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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人儿搂在怀里,柔声道:“以后就算我不在,浅浅也别怕,和老妪要开开心心地活着。”
怀中的小人儿吊着他的脖子迷惑问道:“哥哥为什么会不在?”
他轻抚着她的小脸,这是他一手拉扯大的小妻子,“也许我会离开一阵子。”
她歪着头,天真道:“浅浅也要和哥哥一起去。”想了想,又道:“老妪也一起去。”
他笑了笑,道:“暂时还不能带你和老妪去,等过些日子,外面太平了,我会回来接浅浅和老妪。”
她愣了愣,扑到他怀里,哭道:“浅浅不要哥哥走。”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把她抱进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浅浅一定要听老妪的话。”
小人儿从小就很乖,那晚却哭闹不停,他也不哄,只是一直将她抱在怀里,直到她哭累了,睡去。
小人儿即便是在梦里,也把他抱得很紧。
那晚,他破例没有看书,也没有去练武,只是将她整整地抱了一夜。
第二天……他再也没有回来……
她再看到他时,只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哥哥!”
一个声嘶力竭的声音冲出心底,脱口而出,凤浅一个激灵翻身坐起,汗湿了一背,摸着颈间坠着的小锦囊,里面装着那颗夜明珠,灯影朦胧,身边空无一人,哪里有什么小郎。
远处传来四更的更声。
又是梦,一个曾经亲身经历过的梦,望着帐顶的芙蓉团花,半天回缓不过神。
凤浅坐在床上,大口地呼吸,但怎么呼吸,仍觉得被压迫得透不过气来。
这是她上上世的记忆,那个小女娃就是她,而小郎是她的小丈夫。
硕大的一碗孟婆汤也没能洗去她那一世的记忆。
正因为,那一世的记忆,小郎在她心里无可以代替,以至于上一世,无论遇上多优秀的男人,都不曾动过半点心。
心心念念的只有那个死去的小郎。
从枕边取过面具,轻轻抚摸着面具上的眉眼,仿佛摸着小郎的脸庞。
抬手摸上面庞,“小郎,我回来了,如果你还在世,我们一定会再见。”
脑海里浮过诏王那张戴着面具的脸以及云末那墨潭般的眼,心里微微地堵。
凤锦的话并非造谣生事。
小郎的尸体被发现的那一晚,老妪告诉了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