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她和非墨两个人而强行不飞升,但其实更是为了她,非墨是纯正的鸾族血统,便是师父不在了,整个大荒九丘也会将他高高供起。
只有她这个“生于血光,死于战火”的“半妖女君”才真的需要被保护,若是没有师父,也许她早早就死在了襁褓之中,毕竟没人能喜欢一个会带来血光和战火的妖君。
现在想来,师父为她已经整整压制了五百年,岂止是有损身魂,怕是·····怕是再也不能飞升了。
不能飞升,便只能是坐化,可若是师父坐化了,那,从此天上地下,经年之后,又该去到何处寻他?
想到这,鸾清欢顿觉喉咙紧的透不过气来,声音徒然变了调,却依然倔强道:“师父是得道大能之妖,便是不飞升,定也能长长久久的活着,天上地下,师父总是在的。”
“阿欢啊”太尊想要抬起右手摸摸她的头,可右臂被她紧紧抓着,动弹不得,便也只得作罢,半响,他才又开口道:“大道无情,生生死死本没什么打紧的。”
“比起飞升做神仙,陪在你们身边才是师父所愿,师父这叫求仁得仁,你该为师父高兴才是啊。”
鸾清欢一下红了眼圈,但面上反而更冷静了些,她松开师父的衣袖,站了起来,平静万分的问道:“师父之前对我们说,神树祭之后便会闭生死关,可是算到了······算到了······坐化之日?”
太尊见鸾清欢这样快的就冷静了下来,心中甚感安慰,点头道:“也就是这五十年左右的光景了。”
对于妖,尤其是动辄几千上万岁的修行之妖来说,五十年就是弹指一挥间,短的都不够鸾清欢渡劫归来,怕是七日后一别,便永生永世不会再见了。
更何况,当日师父本来是打算和师娘一起飞升的,现在五百年过去了,师娘怕是该等得急了,若是被她知道了,夫妻五百年前一别,竟是永别,不知她一个人在上界又该是怎样的一番凄凉。
她再也站不住,转身就要走。
太尊忙拉住了她:“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鸾清欢回头,满眼通红,那眼角旁的海棠也是殷红一片:“师父,我在《大荒九丘志》上看到过有一种凌碧草,妖吃了就可以飞升,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