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看了一个小时。
是该结束了，她想，他们这种买卖关系，早就该结束了。
鹿方宁拿起笔，在凌睿的名字旁签上自己的名字，顿了几秒后，她又提起笔，把上面的那几条金钱，房产补偿协议划掉。
凌睿出手大方，她跟他的这四年，前前后后，已经拿了四百多万现金，还有一套房了，足够了。
签好字，鹿方宁把支票夹进协议里，开始编辑发给凌睿的最后一条信息。
“离婚协议我签字了，就放在客厅，你可以叫秘书来取。谢谢你这些年来的照鹿，没有你，我妹妹的病也……”
指尖停下，鹿方宁又将后面那一段删除，只留下一句：“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鹿。”
凌睿回得很快：“嗯，以后不要发信息来了。”
决绝干脆，是他的作风。
鹿方宁苦笑，关了手机，藏起心底里那些隐晦的暗恋，起身收拾东西。
最后离开别墅前，鹿方宁回头看了一眼。
客厅被她收拾得很干净，空旷整洁，没有一丝烟火气，就像她当年来时那样。
一切回归原点。
鹿方宁闭了闭酸涩的眼，关门离开。
一周之后，这件别墅才被人重新敲响。
来人是凌睿的私人秘书，李林，他来取离婚协议。
但他敲了好几分钟的门，也没人来开。
李林心里疑惑，鹿方宁是没有工作的，一年三百六十天，除非去医院看妹妹，平时她都在家里等着凌睿回来。就算离婚了，这房子也给了她的，怎么现在不在?
又去医院了?可她妹妹不是出院了吗?
李林没办法，转而给鹿方宁打去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李林一愣，随即讽刺一笑，这个女人做事还真是绝情，一离婚，竟然连电话都换了。这么迫不及待撇清关系吗?
敲不开门，李林最后叫了锁匠，强行打开了别墅大门。
屋里干净空荡，不仅没有鹿方宁的影子，连与鹿方宁有关的所有东西，都消失了。就好像那个卑微而漂亮的女人，从未出现过一般。
李林扫视了一圈屋子，只更加觉得这女人无情无义，离了婚，拿了钱，马上就消失走人，毫无情义。
离婚协议安静地摆在茶几上。
李林拿起来，惯例检查签名。
翻到后几页时，他忽然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