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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九探在她额头,又摸了摸自己脑门,看看是否有发热症状。
“小傻子,姐姐没事。”
凤铃心里一软,如果他是冬儿该多好,她的冬儿若是长大,也如蔚九这般可爱讨喜吧?
“阿姐,我给你熬了粥,给你端来。”蔚九咧嘴笑开,皓齿如盐,小个头跑出门去,憨态可掬。
静下来的凤铃仔细回味方才的记忆,蔚九砍柴归家,路遇村头恶霸耗子,发生争执时,蔚文溪挡在蔚九前,这才挨了一顿好打,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了。
她摸起身边的铜镜瞅了眼,霎时无语凝噎。
镜子里的哪是个人,说是头猪也有人信,鼻青脸肿,面颊似馒头,半张脸有烧伤的胎记,这也太过丑了点!
“阿姐,粥热好了,嘿。”蔚九小心翼翼捧着土陶碗,眼神专注全在小手上,龟速前行,就怕碗给粹了。
碗里的粥冒着热气,而他的脸,鼻尖粘了黑灰,好似花猫。
难怪,难怪蔚文溪就算是被打死也不愿意蔚九受到丝毫伤害。
“小九,姐姐自己来,”凤铃心酸难抑,接过他的碗才知粥有多烫。
粥不是粥,更像米汤,饶是如此,喂进腹中,凤铃却觉得甜如蜜。
上一世,爹爹久战沙场,娘亲故去的早,兄长战死,府中婢女对她毕恭毕敬,哪有享受过这般被人挂心的待遇。
喝完了粥,她下地走动,肋骨处剧痛,尚且还能忍耐。
家徒四壁,茅草屋两间,一间灶台,一间卧房,家当少得可怜,这些年,蔚文溪与蔚九就这么清贫的活着。
“小九,脏了的衣裳这么多,姐姐去洗洗,你在家里呆着,乖乖别乱跑。”叮嘱了蔚九,她抱着个木盆去了河岸,离家半里路,正是初春,柳絮纷飞,低垂的柳枝浸在溪水里,随风而动,漾开涟漪。
她放下盆,倒了衣裳在石台上,挽起袖子有模有样,这种粗活,亲自上手还是头一遭。
“咚——”
忽然,重物袭来,砸在她后脑勺,一颗满是疙瘩的果子拳头大小,滚落在脚边。
“哈哈,肉包子打狗!”不远处传来轻铃笑声,女子身着坠地百褶裙,单手叉腰笑着,颐指气使,“喂,丑八怪,将仙果给本小姐叼回来,仙果捶狗头的滋味如何?”
梁月茹?
凤铃蹙眉,她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