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他不知道如何开口。
以往，他作为医生面对无数个病人问这个问题，他都会知无不言地告知病患，此时面对的人却是她，心情复杂。
“你说吧，我会接受现实的。”
“现在别说这种话，我会想办法为你配骨髓。”
夏凌峰不想让她绝望，作为一名西医，竟然想着中医那套方式，让病人糊涂地活下去，而不是西医的惯常方式，让病人清楚地死掉。
白芷从他的眼神中得知，自己的病情持续恶化中。
夏凌峰害怕白芷会追问他，找了个借口离开病房。
徐子彦回到别墅，打开门，出乎意料，屋里竟然一片漆黑。
她不在家？
打开客厅的灯，下意识将目光移到餐桌上，以往他每次回来，都会看见她坐在那个位置笑着对他说“回来啦，过来吃饭！”
如今那个位置上空荡荡，没了她的身影，似乎缺了点什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徐子彦面色暗沉，将心中不适快速扫除，大步往二楼走去。
猛然推开她的房门，依然一片漆黑，唯有屋外玻璃窗透进来的微弱的月光，依稀能够看到屋里没人。
打开灯，却惊诧了他的眼，洁白的床单上，已经干固的血迹触目惊心。
他快步走过去，看着大片干固的血迹，震惊不已。
为什么会这么多血，看样子已经好几天了。
猛地想到那天，他对她没有半点怜惜，狠狠占领她，导致浴缸的水都染成血水。
难道……
他快速走到浴室，打开灯，果然，那浴缸中的血水还在，红得严厉，红得触目惊心！
“白芷在跟死神搏斗，你身为丈夫却看都不看一眼，你有什么资格当她的男人，你不配！”
夏凌峰说的话，猛地窜入脑海，将他惊醒。
心猛地一沉，她出事了？
徐子彦掏出手机，点开通讯录，却愣住了。
不知为何，竟然有些不敢打过去。
害怕听到一些……不愿意听到的消息。
到底还是摁了下去，徐子彦凝神听着耳边的拨号声。
病房中，白芷双手捧着手机，看着屏幕中闪烁着的名字，心泛着阵阵痛意。
他是要催她签字的吗？
还是要给她难堪？
呵呵……爱了这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