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来人是个五六十岁的老者,结合富态掌柜给的信息,此人应该就是自己要找的房陵县衙的老师爷佟师爷,他的威望果然不低,至少在房陵县这一亩三分地上是如此。只见张班头等众站班衙役闻言立即闭了嘴,同时叫了声“佟师爷好”,黄四郎有样学样也口称“佟师爷好”。
张班头知道佟师爷早时任过京官的师爷,后来随京老爷被贬至此当了一任又一任的师爷,京老爷郁郁而终换过几任县老爷,他依旧还是在师爷的位置上坐着,是以这不倒翁佟师爷在房陵还是有一定威望的,他们也不敢闹得太过。这时见佟师爷脸色依然不好看,连忙嬉皮笑
脸讨好道:“佟师爷不要气坏了身子,小子们也就是跟黄班头开个玩笑,玩笑而已!” 佟师爷也知这群站班衙役是些什么角色,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本地好吃懒做的地痞流氓,当下也不理会他们,而是冲着黄四郎撇了个眼色,“黄班头,你随老夫进来,东翁有事要问你。”
“好的,佟师爷”不理会等着看笑话落井下石的张大纲等人,黄四郎麻利应了佟师爷随着他进内堂。
一进内堂佟师爷也未敲门径直带着黄四郎推门而入,随后把好门才说:“东翁,黄羿来
了!”东翁,佟师爷口中的东翁自然就是那个心灰意冷的穷酸儒吴县令,乍看吴县令精神着实
有些萎靡,年岁四十不到看起来却又不比佟师爷年轻多少,显然又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烦恼太多的官儿,要说官儿做到这地步也是够衰的,全然看不出半点三年清知府十万白花银模样。
只听吴县令说:“嗯,坐吧,都坐吧,这里也没外人!” 黄四郎不知其缘由哪里敢与吴县令佟师爷同桌而坐,说到底他的心态还是停留在四处流浪的乞儿上面,不提从未正儿八经进出过县衙,就连如此近距离接触县老爷也不敢想,所以此时他真的惶恐之极。
“这……小的出身卑微不敢与东翁同坐!” 不敢直视吴县令的黄四郎一句话说完,忽然感到气氛有些不对,当他抬头时乍然发现吴县令和佟师爷奇怪的看着自己。这样的打开方式有点不对,他暗道一声不好,可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干巴巴对望着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