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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话的王贵终于开口道:“其实王爷只需要减免几成地租即可,不应该直接免掉所有的租子。”
李信不解地看了王贵一眼。
“其实王府也缺钱呢。”王贵苦笑道。
李信身为楚王,主要收入来源有三块:一是朝廷发的俸禄,二是封地上这些庄户们交的租子,三就是他时不时从李二陛下那里得到的赏赐。其中,最大头的就是这第二块。
平日里,李信的衣食住行、车马排场,需要花钱的地方多如牛毛,王府的收入也就是堪堪够用而已。如今,李信随手就免掉了数百户人家一年的地租,王府的用度一下子就变得捉襟见肘起来。
“去年看王爷的大氅有些旧了,我还寻思今年打算给买件新的呢,现在看来,好像买不了了。”王贵有些埋怨地说道,不过眼底却有几分欣慰。不论如何,在小王爷的身上看到了老王爷仁厚的影子,这对他来说,是一种巨大的幸福。
李信摆手道:“这等小事要什么紧,若是为了两件衣服饿死了人,这才是我的罪过。”
“所以说王爷也太大方。其实今年的租子只收一半就行,庄子上保管饿不死人,王府也不用这么手头紧。”王贵叹了口气道。
李信笑道:“行了,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世上挣钱的法子多得是,何苦跟那些地里刨食的庄户们抢饭吃?”
王贵苦笑不语。在他看来,李信并没有什么经营的天赋。放眼整个长安,哪个家族不是暗地里经营着几处产业,唯有楚王府家什么也没有。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计较封地的税收。
李信也知道自己这具身体以前是什么德行,没有多作解释。事实上,他昨天跟秦怀玉喝酒时,心里就生出来一个挣钱的计划,今天碰到的这个意外也就是让他提前开始这个计划而已。
李信干脆也不出门秋游了,只命王贵帮自己找几个手巧的铁匠来,然后便一头扎进了书房。润娘自然是乖巧地跟上了。
一进书房,李信便在桌上铺开一张白纸。润娘立即取下散发着淡淡香味的松烟墨在一方做工精巧的砚台上细细研出浓黑的墨汁。
李信低头想了一会儿,提起毛笔沾满墨水,在纸上写写画画起来。
前世李信经常做工业制图的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