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波浩渺的星空,黑暗席卷了璀璨,狂风肆虐了星辰,幽暗、深邃、惶恐,躁动,目光像阑珊的街灯闪烁、迷离。
佩佩看到林诺姐醒了很惊喜,抹了一把眼角激动的眼泪,来到林诺面前,低下身问道:“林诺姐,你醒了?我是佩佩,记得我吗?熟悉我的声音吗?”
林诺波澜不兴地看了佩佩一眼,摇了摇头,完全不知道照顾了自己二年的佩佩是何许人也。
“大家让一下,我是患者的主治医生!”一位手拿病志本的医生喊道。
正往里挤的是柳医生,好不容易从人群里挤进来,差点把病志本挤掉,最后他把病志本举过头顶,方才一起带到林诺的病床边。
那位紧跟着柳医生的小护士还留在了走廊里,她挤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柳医生是林诺的主治医生,白大褂能穿出很笔挺的感觉,头发梳得又光又亮,苍蝇走在上面都会崴脚,鞋子擦得锃亮,可以当镜子照。
柳医生回想起三年前林诺被救护车拉到急救室的时候浑身是血,重度昏迷,伤势危重,那情形又怎能用凄惨两字来形容。
柳医生看着佩佩说道:“佩佩,林诺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这段时间千万不能离开人,知道吗?”柳医生跟佩佩打了两年的交道已经算是很熟悉了。
“噢,知道了,不会离开半步的。”佩佩举起涂着粉色指甲油的左手保证到。
“柳医生,林诺姐可以吃些东西吗?”佩佩问道。
“当然,软一点的,喝点汤什么的都是可以的。”柳医生边说边在病志本上写着什么。
“噢,晓得了。”佩佩又伸出涂着蓝色指甲油的右手做了个OK的手势。
“林诺,你感觉怎么样?”柳医生语气温和地问道。
林诺并没有理睬柳医生,只是用手扯了扯身上宽松肥大的病号服,又向四周扫视了一番。靠墙的位置有一张折叠床,有时太晚佩佩就在折叠床上凑合一宿,扫视了一圈又把目光投向佩佩。
佩佩是位长相很普通的姑娘,是扔到人群里立马会消失的那种,皮肤黝黑还有斑点,为了盖住斑点所以会抹一层厚厚的粉底,性格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眼睛、鼻子也有一点小可爱,总是涂着浓浓的眼影和睫毛膏。
“好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