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相对，满是倔强。
“你说啊，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黎笙的话音刚刚落下，一道紧促的哨声陡然响起，突兀至极。
她甚至不用去想，便知道那哨声来自素黛!
北琛动作陡然停止，手指微动，刚要下床，便被黎笙以妖力禁锢在原地。
“北琛，不要去。”
不要去，哪怕只有这一次，你没有为了那个女人离开我!
黎笙的神情是北琛没有见过的强硬，她的手透过结界，覆上北琛的手腕。
“解开术法!”
哨声越来越急促，北琛的脸色也愈来愈阴沉：“黎笙，你真是越来越令人生厌!”
黎笙深知自己此刻的蛮横无理，甚至有些胡搅蛮缠，可她仍不愿放手：“北琛，说你爱我!”
成婚五百年来，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同北琛说话。
可她深知，如果这一次听不到那句话，在她只余百年的生命里，怕是再没有机会从北琛的口中听到……
北琛闻言，嘴角倏然勾起一抹讥嘲的笑。
五百年前，他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任魔君突然魔神陨灭，整个魔族动荡不安，黎笙的祖父涂山其不仅抓走了素黛，向其下了狐魇术，还以魔君之位相要挟，逼迫他娶了黎笙，毁了他的一切!
而此时，黎笙竟然敢问自己是否爱过她……
“黎笙，从涂山其无所不用其极逼迫我娶你之时，本君对你，就只有恨!你不觉得你的问题可笑么?!”
伴随着话落下，北琛手指猛地一捻，黎笙设下的术法瞬间碎裂。
反噬力逼得她一口血涌上喉咙，却被她生生的咽了回去。
整个人的脸色霎时灰败，跌坐在地。
脑中传来的魂体撕裂感痛彻心扉，黎笙抱着头蜷缩着，额头上满是细细麻麻的冷汗。
北琛毫不关心，语气森寒：“不过既然你问了，那本君就告诉你……”
他的神色愈发的冷，那一秒，黎笙甚至想大喊告诉他不要说了，可她依旧还怀着那一丝的希冀。
“不曾，一秒都不曾!”
北琛说，一秒都不曾……
他连欺骗自己都不愿……
黎笙只觉得那一刻，她的心寒凉彻骨!
她在此刻，无论是身子还是心头，都发散着剧烈的疼痛，这种疼痛好似千疮百孔，支离破碎。
最后终是忍不住，喉中涌上一股腥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