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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命。
等候的公交车到站了,那是一辆小型的公共汽车,载客量在三十人左右。车门打开,王雷照例排在最后登车,这半年来他坐公交时,总是排在最后一个上车。最后一个上车,位置最靠近车门,在车门关闭前如果发现异常,还来得及跳下车。
这样做是过去一年里和死神玩索命和逃命的游戏总结出来的经验,这是血的教训,当时他的母亲就是尽管事先发现异常,却被后面的人挡住来不及下车,被困在那辆索命的汽车上,然后她就被死神抓住了。
候车的人,一个个次第上车,很快轮到王雷了,他抬起右脚,象百岁的老人般以很慢的动作蹬脚上车,同时眼睛快速地扫过车上的乘客。先前在车外候车时,他已经在观察车上的人,不过因为角度问题,有些人在死角位置,他没法看到。
坐公交前,先仔细观察周围,再排在最后一个上车,最后用最慢的速度上车,这是他被那看不见的死神追杀了一年后养成的“习惯”,甚至已变成了本能。
突然,王雷脸色一变,两只都已踏上第二级车梯的他以快得象豹子般的速度,从车门位置退了下来,这个动作让他差点被正要合上的车门夹到。
“不要命了?混蛋!”
王雷的危险动作引发了司机的不满,司机叫骂着,启动汽车,扬长而去。
站在站台上,遥望着远去的汽车,王雷以最快的速度解开背在背上的金属画夹。
此时的王雷,脸色惨白无比,血色褪尽。
“车上的人,他们身上的线,怎么突然间断了这么多!”
公交车走了三十米不到,就在路口处遭遇了红灯,然后停下。王雷解下画夹后,把左手套入画夹表面上嵌着的橡皮套子,将其别在手臂上。他的画夹是花钱请人特制的,其材料不是轻质的铝合金,而是坚硬的合金钢,厚度有八毫米,能抵抗手枪甚至是微型冲锋枪的近距离射击。
这个做得象画夹似的东西,本意就是要充当盾牌用的,做成画夹只是伪装而已。将这面“盾牌”别在手上后,王雷开始追车,追赶那辆他错过的公交车。
通过公交车的车窗玻璃,王雷看到车上乘客身上的“线”,正一根一根不断地断掉。当他跑到十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