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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没有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季汐深深吸了口气,弯腰将协议和其他证件一并装好,换了件红色的修身连衣裙,用樱色的口红润了润唇色,让她看起来没有那么苍白和脆弱。
她望着穿衣镜中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辛酸苦涩自知。
封臣又一次打来了电话,季汐只是看了一眼,顺手将手机推到最角落的位置,眼不见为净。她踩着黑色高跟下了楼,身子挺得笔直,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单薄脆弱。
季汐一眼就认出了封臣的车,她打起精神往封臣那边走去,习惯性地要开副驾驶的门。
她的手拉了又拉,门却纹丝不动。季汐暗咬着唇,开了后座的门,坐了进去。
“东西都带好了?”封臣从后视镜里看她,眼底全是冷意,她穿了一身红色,是在庆祝今天离婚吗?
季汐斜睨了封臣一眼,没有搭话,他这些天好像消瘦了不少。她把头偏向窗户假寐,怀里抱着他们的离婚材料。
封臣看了一眼,发动车子前往民政局。
季汐睁开了眼睛,她看向封臣,眼睛有些模糊,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封臣了。
封臣感受到了季汐炙热的目光,他抬眼看向后视镜,声音嘶哑:“别这么看着我。”
季汐咬了咬牙,神情故作淡漠:“我们离婚妈那边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封臣微拧着眉头,不再看着季汐,她的淡漠让他以为刚刚只是错觉:“我会自己去和妈解释的,你不用操心,我们直接去领离婚证就行。”
他和季汐从小就认识,他妈妈对季汐的喜欢他是清楚的,可是这个婚非离不可。
季汐垂下眸子,声音有些不受控制的发抖:“封臣,我们结婚七年了!你真的想好了吗?”
不是一年两年,是整整七年,两千多个日日夜夜。
“吱——”尖锐地声音刺得季汐耳膜生疼,背后的喇叭声此起彼伏,车内的的氛围十分压抑。
封臣重新启动车子,飞快地驶向民政局,好像有些迫不及待。
沉默就是答案,不管是因为什么,他们没能走过七年之痒,季汐觉得心脏裂了一般的疼。
“汐汐。”离婚窗口前,封臣像往常一样叫她,声音嘶哑,又隐隐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