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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低头将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和钥匙放进包里,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又笑着出声了,“可是我只相信暮教授的医术。“
暮夕颜冷笑,“可是我不想接你的诊。“
季秋禾脸上本就得意的笑容绽得更浓,坐在椅子上眼神挑衅的望着她,“如果是显风让我来的,你也要拒诊么?”
女人翘起的二郎腿慢慢悠悠的摇晃着,像个看戏者一样注视着暮夕颜倏然僵住的动作,唇畔的弧度加深,嗤笑,“看来你还真是对他余情未了呢。”
暮夕颜僵在原地,闭了闭眼,她的孩子因这个女人没了,时隔两年载,他竟然让她给季秋禾保胎,这一刀果然捅得够狠,将她心头未曾愈合的伤口再次戳得鲜血淋漓。
可是,她却不能拒绝,只能接受。
再睁开眼时眼底已经恢复平静的神色,她侧过身看向那张笑的张扬肆意的脸,“既然是陆总的意思,那就让人把你的孕检报告送过来吧,不过,我今天有约,要检查,等明天上班。“
”好,那我就不耽误你约会了。“
看着女人摇曳的身形消失在门口,手里的包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暮夕颜整个人跌坐在椅子里。
两年的时间,六百多个日日夜夜,她一直在努力忘记,有时候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但今天再次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她才发现,有些人,有些事,就像一种毒,长在她的骨血里,根深蒂固。
稍一触碰,就会锥心刺骨的疼。
透过明净的玻璃窗看着外面在路灯昏黄的光线下洋洋洒洒的落雪,暮夕颜抬起手将大衣裹了又裹。
房间里开着空调,明明温暖如春,她却仿佛置身在冰窖中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也是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冬天,也是在这样大雪纷飞的日子,一夕之间,她失去了自己生命中所有最重要的东西,生活被那个男人轻而易举全盘推凡,碾成齑粉。
多年来充斥在胸腔里那股钢铁般的意志消失殆尽,从前活的那样顽强,目标清晰明确,不外乎是为了超越自己出生的阶层,完成进化,期望能拉近与他之间家世上的距离。
结果,后来,一切都变成了一场笑话。
原来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只有童话里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