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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蜿蜒形态,尤其眼下冰封的河面上,隔不了多远就有一个大窟窿冒着气,这些冰窟窿正是这一方人们用石头凿开供他们寒冷冬日取用生活用水和牲口饮水的地方;在弯弯曲曲的河流高畔上,一条平坦的黄土大路通向了靠西北方的黄土崖,几十米高的黄土崖上长满了参差不齐的榆柳树和蒿草,榆柳树枝桠上和蒿草上面此刻压满了厚厚的一层晶莹,斜伸出的枝桠被晶莹的雪块压得吱吱直响,不时地落下来的雪团,敲打在了密密麻麻的、一眼又一眼破烂的用木栅栏围成的土窑洞上和院子里;而黄土崖的东面虽然也靠着黄土崖凿开了窑洞,但是窑洞的门面却是用砖红色的石块砌出来的,尤其院子四周用红砖砌起了高高的围墙,宽敞的朱红色大门两侧各蹲着一个硕大的石狮子,既给人一种庄严大气,又给人一种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感觉。此刻黄土崖东面连成一片地方的牛姓财主家院子里,院子连着院子,每根梁柱上都贴满了红红的对联,宽敞的一处院子里正冒着浓浓的水汽和烟气,显然这家正在操办喜事。
一阵喜庆的唢呐声突然从山的那边响了起来,过了不大一会儿,那崎岖的山路上,转来一顶红红的轿子,轿子由八个壮汉抬着、吱吱呀呀响着,前面吹唢呐的八人都用红绳子把单薄的棉裤角系紧,侧着脸避开风雪,卯足了劲吹着
新娘子来喽,娶新娘子喽穿着一身破烂、咧着嘴、约有八九岁的狗蛋子拍着手大嚷着,他正沿着窄窄的石街道跑到了这家操办喜事的大门前,突然站住,然后伸长脖子向院子里面探望着,看着没有人理他,他又嚷了起来。
穷鬼,嚷什么嚷,滚一边去,一位三十多岁,留着络腮胡子,穿着一身陈旧棉袄的汉子从院子里踱着脚走了出来,他呵了一口热气吐在手心,然后搓了搓双手捂住耳朵,怒着朝狗蛋子大声嚷道。
狗蛋子听到喝喊声,只是向后退了几步,院子里那诱人的香味已然把他那饥肠辘辘的肠胃给拴住了,像以前他是从来不敢来这些地主家大门前的,就是去村梁背后的山上捡柴拾粪都是绕着走的;狗蛋他爹娘从小就告诫过他,人家富人那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