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的不知哪里去了。
大概有一盏茶功夫,首先是一道红色遁光从峰顶飞出,重重砸在苏源面前的地面上,苏源站起身,正是刚才如同怒目金刚一般的大汉。
正想出口相讥,目光看到大汉红肿并泪痕未干的眼角,到嘴的话也说不出口。两人相对无言。
大汉首先开口:“我现下才知道,你刚才说的是真话……刚才对不住了”伸手从空间戒指中一件青色鳞甲:“这件皇鳞甲,便算作赔礼。”
苏源见这大汉恩怨分明,又念及大汉自己那素未谋面便已逝去的师尊如此重视。对这大汉的气不知不觉地消了,摆手推辞,还未开口就被大汉堵住:“别推辞,按辈分老子也是你的师叔,自己人,客气什么!”
苏源眨了眨眼,伸手接过。那大汉见他接过,一丝欣慰之意一闪而过:“刚才你这小子骨头倒硬,是条汉子。只是修为差了些,若是你现下与我相差仿佛,我就拉上你,一起去为师兄报仇了。”话说到最后几个字,已是咬牙切齿。
苏源眉头一皱:“敢问前辈,这报仇是怎么回事?
大汉眼中寒芒一闪而过:“还能是谁?大师兄当年修行不到一甲子便已破境返虚,于北地人魔两族边境焉支山寻觅灵材时,忽遇魔皇撕毁和约,率众偷袭。为保甘州百姓,独自一人于焉支山独抗上代魔皇与八名魔王三天三夜,经此一役,魔族一方只有四名魔王拖着残躯逃下山去。我等驰援而至,只见大师兄一人一剑,屹立山顶,伤而不倒!”
“生为男子,正当如此!为守护苍生,不惜命耳,虽千万人吾亦往矣!”语气慷慨激昂,声声如雷。苏源听得入神,亦觉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忍不住便要长啸出声。
“可也是那一役,大师兄身受重伤,闭死关以疗伤,我等苦等了三十载岁月,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封印于画中的精魂,与画中的白骨……我倒情愿死的是我!天道……天道不公啊!”大汉说到此处已是咆哮出声,指甲深深地扎进肉里,仿佛要抓透手掌。
苏源无言地伸出手,抚上大汉的肩膀,触手处竟有些难掩的颤抖,默默地开口:“前辈,请节哀。”
大汉深深的喘息了一声,静谧了片刻,扯起袖子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