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得烦了,才会来医院看上一眼。
虽然已经决定好要补偿她这次做了自己的替罪羊,但这并不代表顾判会日夜不休地等姜末苏醒。他依旧厌恶姜末这个打着爱的名义,实则趋炎附势的女人。
他每一次来医院,洛温都像是见到了仇人一样,不管不顾地要把顾判轰出去。姜哲也不阻止,只是握着姜末的手,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判一个从小被供着长大的富家少爷,哪吃得了这种亏。本来就是不稀罕来这里的,他远远地瞥上一眼包裹得像粽子一样的姜末,便转身离去,速度快地跟这里有炸弹急于逃命一样。
对于洛温的咒骂,倒也没过多计较。事实上,顾判在这一点上,明白自己并没有计较的权利。
那杯酒有问题,可他还有由着姜末替自己喝下去,然后把她丢下,自己一个人回了家。
如果那天,他等等那个女人……
“啪”
手中的名贵钢笔掉落到了地上,声音在这安静的书房中格外的刺耳。
顾判捏了捏鼻梁,自嘲地想:怎么又开始想这件事情了。
他弯腰想要拾起钢笔,在触碰笔身的那一刻,不由得晃了晃神。
他紧绷着下巴,眼中划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表情莫名。
这支派克钢笔是那个女人硬塞过来的,那天她笑嘻嘻地冲进了书房,把被装饰得极其精美的钢笔放进了他的手里,说是派克钢笔用起来要比毕加索钢笔用起来更舒服,看起来更优雅。
顾判表面上说是用惯了曾经的钢笔,实际上是厌恶关于姜末的一切。
因为换钢笔的这件事和她吵了一架,冷着脸把她从书房赶了出去。
而让顾判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女人一个人压着声音哭到了后半夜,还以为隐藏的很好。事实上吵的自己一整夜都没睡好,怕以后天天都这样不得安宁,迫不得已才换了。
过些时日,偶然听得女佣们说,要不是原来的那个是少爷的秘书送的,少夫人能嚷嚷着要给少爷换笔吗?你们知道不,少夫人整整挑了四五天呢!诶呦,那个热情劲儿,给我都快问烦了!
话音里,还带着一股兴奋劲儿。
如今想来,她确实一直和女佣们关系不错。
顾判把那只派克钢笔用近乎小心翼翼地态度放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