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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墙镜四分五裂成了碎片,‘噼噼啪啪’地砸向木质地板,惊得傅汉生一个激灵,倒退了两步。
“说。”吉化羽的这一声怒吼,带着满腔的愤慨。
傅汉生望着满地狼藉,每一个碎裂的镜片都折射出少年的身形,连带着少年人的愤怒也裂变剧增了N倍,朝着他的方向袭来。
他眸光触及一块带血的镜片,镜面折射的腥味点燃了他最后的血性,他抬头,先是冷笑一声,才说:“我也曾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可,你为什么要那么优秀,年纪轻轻就拿遍国内外所有有含金量的舞蹈大奖。”
“你知道吗?只要有你在ST舞团一天,我就难以出头。我今年已经29岁了,再过一年我就30岁了,一个舞者30岁了还没成为舞团的首席,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傅汉生最后的问话是歇斯里地的。
吉化羽觉得可笑又可悲,他之所以留在ST舞团,就是为了傅汉生啊,为了他有更多的机会担当领舞,甚至独舞。
“意味着——我二十年的努力终将白付,我怎会甘心?”傅汉生扣着心口,一字一顿的质问。
吉化羽起身走至傅汉生面前,一手揪着他脖领,另一手紧握成拳,一下下砸向傅汉生的胸口,他眉心蹙开了一朵愤怒之花,声音也比往常更沉了,“你我之间的师徒情谊算什么?都是假的吗?”
傅汉生嗤笑一声,“在理想、利益面前,情谊算个屁。”
吉化羽眉头一展,冷笑一声,他得到了答案,心里落下一片悲凉,最终还是没有压住怒火,朝着傅汉生的脸猛挥一拳,拂袖离去。
傅汉生一个趔趄扑倒在地,望着走出门口的人,他不顾体面地爬向门口,喊了一声,“你不会去告我吧?”
“你没有证据。”他的嘴角残留着一丝血迹,声音带着几分恐惧,毕竟害人这事儿是他做的,真要是找到证据告他,他不敢想象……
吉化羽脚步一顿,停在走廊上,并未回头,有些人或许现在不明白,心牢才是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
他不想在追究什么,不是原谅了傅汉生,只是想将一段变质的友谊封存。
出了ST舞团的门,吉化羽有种解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