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待宰羔羊,现在,亦然。
什么也不会改变,**、残缺的躯体存在的价值就体现在乖乖献作祭品,为何还要卑微地追逐生存的权利?这次抓住她不会再让她逃跑了,但既然她如此渴望活着,遂了她的意也未尝不可。
问题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活着。
陈熵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超过二十种处置措施在一秒之内掠过他的脑海,却被他一一否决了;他要好好享受其中的乐趣,并且为这场闹剧的谢幕准备一个完美的舞台。
虽然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林小仙还是察觉到了不妥:源源不断的哨兵疯了一样向她所在的位置涌来,不管她藏在哪里耳边总萦绕着那非人的低语,宛如夏夜丛中有节奏的疯狂虫鸣。没错,他们之间的交流并不是通过人类的语言,尽管看上去还是个人,但或多或少都有不同程度的异化,例如扁平甚至消失不见的鼻子、坚硬且突出的双眼、气味难闻的苍白血液、破体而出的尖锐触角。
林小仙粗暴地将眼前最后一个敌人的内脏扯出,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行混着酸味的污血从脸颊滑到嘴边,她伸出舌头舔得精光;难以下咽,却有一股不可名状的快意。
名为复仇的甜美滋味。
歇息半晌,她再度起身,甩开链刃。
前进的方向就是哨兵涌来的方向。明知这有可能是幕后黑手的陷阱,她也别无选择。奋战至死抑或在迷宫里活活困死,前者更符合她的作风,这是纵使记忆被抹消也不可磨灭的猎人天Xing,而林小仙对此并不知情。她顺路折进一间宽阔的“大厅”,早已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瞬间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生疼。
还没搞清楚状况便觉小腹一凉,一根生满倒刺的长矛无声穿过,将她提至半空。
遍地生长的伞状物散发着青蓝色的光,将伏击者尖瘦的面孔映照得更加阴险丑恶。
与头皮相连的两条触角对着林小仙上下其手,有理由相信这是他的感觉器官,当然那两颗拳头大的复眼也功不可没。他的右臂是一条与蝗虫后腿别无二致的巨大骨肢,甚至比人类的手臂还要长出一倍;向内弯曲的倒刺可达五厘米,正因如此他才能轻易刺穿并挑起猎物。
林小仙又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