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上说,“也不是每日都能抢到东西的,再后来我只能去乞讨或者装成傻子骗人钱财。这些年为了活下来,我不知道做了多少坑蒙拐骗、杀人放火的恶事。”说着说着端木渊自嘲的笑了一声。
炭盆里爆出一两点火花,穆宁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一位皇子身上发生的事。自端木渊回来之后,穆宁便觉得他像是生前有怨恨,死后无法转生投胎的厉鬼,逃出了地府黄泉,回到人间来报仇的。十五年前的谋逆案,牵扯了太多无辜之人,连穆宁也深受其害,不得不就此隐姓埋名地活下来:“你真要让这封丘朝堂血流漂杵吗?”穆宁又确认了一遍。
“你说呢?”端木渊将桌上写满字的白纸递给穆宁,“即便我不动手,不出五年,这群疯狗就会互相撕咬,到时候封丘一样是血流成川。”
“你打算怎么做?”
“吏部主司,金怡然;户部主司,王成和;礼部主司,李文鹤;兵部主司,姜汝;刑部主司,曹轩;工部主司,魏宵。他们几人都投奔了谁?”
“吏部是冯家的;刑部是关家的;礼部和兵部是白家的,可二皇子又娶了礼部主司的女儿,所以白家和二皇子也有关系;最后这工部主司的女儿又嫁给了大皇子。”
“那如今,谁的势力端木佑最忌惮?”
穆宁想了一下道:“大皇子这些年,里里外外的勾结了不少群臣,拉帮结派。有意在逼着陛下立储君。”
“还有呢?”
“冯家皇后有两个儿子,无论哪个继承大统,冯家皆是受益的,所以冯家势力也不容小觑。”
“还有呢?”端木渊笑了起来。
“还有什么?”
端木渊接过穆宁手上的纸放在桌面之上,拿着手边的朱砂笔在白荣的名字上划了一个圈:“还有,白家。”
“白家?你和白家的关系非比寻常,白沐奇不还是你兄弟吗?”
端木渊放下手里的朱砂笔道:“他死了,死在了边塞。”屋外的月色皎白,远远望去还透着一份苍凉之意,端木渊望着月色说,“但凡是站在这庙堂之上的,没有一个是干干净净,手上不沾半分鲜血的。”
“阿渊,你想清楚吗?那是白沐奇的家人,你这般做死后下了黄泉,你怎么对的起他!”穆宁说着便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