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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起一夹子砖要递给陈长青的时候,王大川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这是什么?哪儿来的血?
这血,就是这四块砖下面的。
王大川慢慢撂下砖,伸手蘸了蘸这粘稠殷红的液体,放在鼻间闻了闻,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仔细看,旁边的砖上也或多或少有一些干涸的血迹。
只不过,刚刚夹起来的四块砖下面的血是湿润的,看起来像是刚刚蹭上的。
平时搬砖卸砖,免不了磕一下砸一下的,出血也是正常情况。只不过……这血的颜色十分暗沉,不正常。这血的位置在砖块的下面,要是昨晚搬砖的时候蹭上的,那现在早该干了……不正常。
另外,那股腥臭刺鼻的味道……更不正常。
王大川的眼底暗了暗,神情严肃了些。
他百分百确定自己身上没有伤口——除了右肩酸疼无比,像是扛着一座大山一样。
“大川,干什么呢?”
“哦,没啥。”王大川回过神来,快速收敛起庄重的表情,鬼使神差地用身体挡住了那些砖,并悄悄地把血迹擦了去。随后把砖递给陈长青。
陈长青熟稔地接过来,转身垒在砖垛上,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也没有注意到王大川在暗中默默地打量他——他要看看陈长青的身上有没有伤口。
干完活,王大川抹了把汗,龇牙咧嘴。
右肩膀真是疼。
看来回去得贴两幅膏药了。
王大川想着,把砖夹子扔给陈长青:“长青,你等着,我去跟黄老板算账。”
说完,王大川便朝着工地上临时搭建的一处小房子走过去。黄老板和他的媳妇小子暂时就住在这里。
陈长青看着王大川的背影,总觉得他的两个肩膀一高一低,右肩上像是驮着什么东西一样。
不过,陈长青没敢多想。反正……拉完这一车,他说啥都不会再去村西边那个老砖窑冒险了。想起昨晚在砖窑看到的那个东西,陈长青到现在都觉得脊背寒凉。
黄老板痛快地结了账。
王大川美滋滋地拿着钱走出小房子。黄老板的媳妇也抱着她刚咿呀学语的大胖小子跟出来,站在门口晒太阳。
黄老板媳妇逗着大胖小子玩儿,突然,大胖小子哇哇大哭起来,小手指着王大川的方向,哭声洪亮震天:“哇……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