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地看着我,一旁布好了线的柳玖也投来担心的目光,随手拿起一块石头压住钓竿走过来,道:“要不我陪你走走散散心?”
真烦!我有些不耐烦,勉强忍住,好性子地道:“多谢!我只想一个人静静。真的,我没事,不用担心。”
“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不管什么事我都愿意……”
“够了,不需要!”我终于没忍住,说罢大步向前跨歩而去。
柳玖跟上来,与我并肩,不忍道:“难道你什么都知道了?有没有恢复记忆?”
记忆?我全身一震,我有什么不可人知的记忆?
我停下脚步,问:“什么记忆?我什么时候可曾失忆过?”
柳玖怔了怔,垂下头似乎有意躲避我,我明显看出了他眼中隐藏的担忧和喜悦,还有少许的无可奈何。
我呆呆地盯着他,心中涌现出前所未有的空寂和酸楚。想知道,想探索!
良久,我和柳玖保持着最初的姿态,他不说我也不问,我俩就像两尊雕塑一样,如果可以,我倒宁愿变成雕塑了。
“你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样站着一直不动,我都钓了两条鱼了。”哥哥走到我身旁,淡淡地风掠过我的脸颊吹起额前的几缕发丝轻轻微动。哥哥忽地“呀”了一声,道:“荷妹,你额上荷花的颜色怎么变得这样红?”
“什么?”柳玖猛地抬起头,伸手撩开我额前的头发,惊道:“难道会发生什么事不成?”
我一把推开柳玖的手,淡然道:“不过是一片胎记罢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真的,我只当它是一片胎记?这片胎记从小村里的阿爷阿婆阿婶阿伯就说我可能是天上掌管荷花的仙子转世诸多云云的,还好让我值得庆幸的是,他们没说我是什么妖怪转世。
但是,自我知事、懂事之后我知道自己额上的这朵荷花花瓣不仅仅只是一片胎记那么简单。阿娘说我出身时的情景,那支伴我出生似玉似竹的箫,每日晚上我所做得奇怪的梦,莫名空寂落寞的心和不知系在何处的情。感花伤月,感景伤情,总是悲愁满怀、徒牵心痛。我,到底是怎样地一个人?我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