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我呆滞的垂眸盯着自己枯瘦的脚尖喃喃自语,不知余生将要如何走过。
“现在这个样子的确难看了点。”
纪梁一点也不温柔的掐着我的下颌强迫我抬起头,我知道我下陷的双颊,凹陷的眼窝有多不好看,我更怕他下一秒要说“给爷乐一个”。
“是你的话,你好看的起来吗?”我丝毫没有力气,却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反问他。
“那怎么样,想死吗?”
“……要命一条。”
“呵,现在倒有骨气了,想死那晚就该去死,干嘛哭着喊着要我带你走?”
“……”我没话好说。
纪梁眼皮一垂,松开我的下巴,慢悠悠的回过身子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
“我可不是做慈善的,谁得罪了我,别想一死了之,要做好后悔到下辈子的准备。”
我不自觉的一颤,这个男人真可怕,说起话来不急不缓,三两句就将你浑身扒的不着寸缕。语气也没有信誓旦旦,咬牙切齿,可就是让你感觉到他言出必行,绝不是吓唬吓唬你而已。
“苏姐,把她房间收拾整齐了上锁。”
听到纪梁的声音我一愣,心里还是很认可他这个做法的,不过,高兴不过三秒,又听见他开口了。
“以后你敢惹我生气,我就把你关进去。”
这句话有多严重?这么说吧,如果我有力气而且不用赔钱的话,我恨不得将那间屋子连同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给拆解了。
可是,我没资格提出反对意见。
大概这一个多月来苏姐只负责照顾我,关于纪梁的生活起居什么的并不管,十二点都过了,也不见有什么饭菜端上来。纪梁又吃了一块茉莉花饼,看来是对我妈手艺的一种肯定了。
喝过一碗粥,对一个几天不进食的人来说也就足够饱腹了,靠在沙发上我疲倦的闭上了眼睛,虽然这一个月都呆在房里,但却是安稳觉一个也没有,现在确实是困了。
原本的路走不通了,我像一个雪盲的人兜兜转转十几年又回到了原地,找到指南针之前必然往哪儿都是错的,只能选择踯躅不前。
纪梁就这么成了我的新债主,帮我搞定了李老板,帮我戒毒,还帮我还清了高利贷,很长时间我都想不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可是后来真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