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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适应。
城市在此刻酣睡,而樊州第一人民医院急诊科依然亮如白昼,忙碌的白大褂们穿梭在走道、病房、科室和并不密集的人流中。
如果这个世上有哪两个地方永远有客人:一个是天堂,另一个就是医院。
“邵医生,你去坐班休息一会吧,后半夜基本上可以阖眼眯会,病人不太有了,今天第一天上班已经很辛苦了,不巧赵医生老婆突然生产还让你顶个夜班,真是难为你了。”值班护士刘贤特意从护士站绕来关切。
“赵主任是导师,应该的。”邵许峥左手按下圆珠笔笔帽,揣进白大褂左胸口袋里,沉敛深扬的迷人嗓贴着高大清癯的背影传出来,整个人散发出安定的力量。
“邵医生你人好,秩序也要有规矩啊!不能无休止利用他人的善心。”护士长帮衬道。
“赵主任啥都好,就是事儿多。”刘贤附和。
邵许峥看了眼手表,道:“我没事,那我先进去,有病人叫我。”
“好嘞,邵医生你安心休息,基本不会有急症病人了。”刘贤说。
一个小时后,公鸡打鸣前俩小时左右,江楚努被一阵胃痉挛折磨醒,等她艰难地到达距离家十五分钟车程的樊州第一人民医院急诊科,差点一头栽倒在入口处,是护士长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小刘,快去叫邵医生,还真是来了急症病人!”护士长的嗓子都冒了尖。
当江楚努以披头散发地被护士长和刘贤护士一人架着一边胳膊撑住身体以防倒下,顶着煞白的小脸,精致的五官因疼痛扭曲在一起,强撑着自己的眼皮不打架的惨烈状态望向对面医生的时候,那张在记忆深处尘封了六年的男生的容颜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赫然出现在凌晨4点10分的急诊科室里,直直撞进了江楚努混沌的视线中。
嘀嗒嘀嗒——钟摆滑动的声音异常清晰,人在生病的时候耳鼓特别脆弱,听觉异常敏锐,每一秒的时间流逝都在让江楚努的记忆不断倒流!
邵许峥!真的是邵许峥!
她知道自己不该表现得如此震惊。
或者说,对面的他震惊的程度一点不亚于她。
毕竟她此刻面如死灰,毫无形象,让人看不出细腻的表情神态。
而对邵许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