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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纱遮面,身材纤细窈窕,远远看去,像极了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见白莲花小姐眼风不断向她这边扫来,云岫不禁端了端仪态:“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你们这般未经允许便闯进来,终归是不礼貌的。”
果然不出所料,那白莲花小姐竟也弱不禁风地点头:“确实是唐突了,我们先离开,让云岫公主梳洗一番罢。”柔弱的话音一落,众人竟真的火速离开了云岫的厢房,傅将还体贴地为她关严了门。
下马威咯?云岫叉腰站在榻前,不用问也知道,那白莲花定是郁凉州的相好季衡公主了。
见房门外人影绰绰,云岫猜测白莲花公主在下马威之后似乎还有后文。
想起昨日婢女说季衡身体羸弱,经不起折腾,于是云岫冲门外喊道:“你们在我门口晃来晃去,叫我如何换衣服?”
门外的人影像是刚刚排好队列,被云岫这么一吼,季衡公主也道:“确实不妥。”于是人影再次攒动,尽管众人已尽量小心翼翼,但塞外不比洛阳,公主出个街,途经的街道上都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在敦煌城内,漫天的沙尘落在地上,是扫也扫不完的,所以塞外女子的衣着,都是尽量利落合体。不像洛阳那群娇贵的公主们,外裙恨不得从洛阳一路拖到玉门关,就连服侍公主的婢女,也是长裙扫地。
经过两番折腾,尽管众人已万分小心,却还是扬起了不少的沙尘,呛得季衡咳嗽连连。长裙托地的婢女们扯着季衡的外裙摆,接连帮着云岫扫了两次地。
待云岫一袭利落火红骑马装出现在众人面前时,除去郁凉州和傅将得体站在一旁,其余人等一概灰头土脸。那季衡公主,虽脸上干净,可洁白的面纱和裙裾,皆因沾了沙尘而泛起黄色。
云岫不禁摇头啧啧,果然是养在金丝笼中的小白莲,这和她遇上还没一炷香的时辰,就快染成淤泥了,太嫩了些。
郁凉州负手立在一旁,见云岫面上端得是一派大气,少女的心性却时不时地被她细微的表情出卖,直觉好笑。
旁边的傅将低声与他攀谈:“到底是一国的公主,虽然私底下调皮了些,但一些大小场面,还是能拿捏好分寸的。”
话音刚落,便见季衡的贴身丫鬟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