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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再醒来,沈锦霜看着坐在不远处的张予白,再次闭上了眼。
半晌后,张予白说道:“娘娘,恕微臣直言,您要再这般糟蹋自己的身子,莫说半年,三月都难。”
沈锦霜却像是没听到一般,毫不理会。
所谓医者父母心,张予白身为太医院最年轻的院首,见她这样,便也来了气。
“娘娘若执意如此,今日起,便不必叫微臣来诊,臣不救无可救药之人。”
沈锦霜慢慢睁眼:“久闻张太医术行过人,本宫有一问,太医可能医心病?”
张予白皱眉:“不能。”
她的声音清淡一如既往:“阿香,送张太医。”
沈锦霜的眼神落在窗外飘荡的雪花上,好似看遍人间,又好似什么都不入她眼。
入夜之时,冷清的长春宫,意想不到的迎来了皇帝陛下的亲临。
“你看,朕给你带了你最喜爱的吃食。”顾墨烨拿出食盒里的东西,笑着道。
沈锦霜看着他手中的东西,眼眸冰凉:“陛下,冰玉糕是沈贵妃最喜欢的东西,臣妾从未喜欢过。”
顾墨烨一愣,转而说道:“朕知道你受了委屈。可你当众下了朕的面子,朕也别无他法。”
沈锦霜淡淡的站在那里,不言不语。
顾墨烨上前两步,与她相隔不到一寸,温声道:“朕关你禁闭只是一时气话,这皇后之位,朕永远都只会给你一人。”
沈锦霜突然笑了。
她想起以前,顾墨烨做错了事,都会提前先温言软语的逗她开心。
想来这次,也不例外。
“还有呢?”
她这样的态度让顾墨烨有些不自然:“贵妃有孕,天佑我大安,朕准备封她为皇贵妃。”
沈锦霜心头一震,抬头望着他。
“历朝历代没有皇后还在就封皇贵妃的先例,陛下,这是在咒我去死吗?”
“啪!”
“荒谬!”顾墨烨气的将桌上的杯子挥落在地,“你在胡言乱语什么!简直不知礼数,愧为皇后!”
那杯子摔在沈锦霜脚边,四分五裂。
沈锦霜动也没动,她就这么深深看着顾墨烨。
明明之前那般喜爱的人,为何现在却这般陌生。
良久以后,沈锦霜退后两步,对着顾墨烨行了一个大礼。
“既如此,臣妾德行有亏,还请陛下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