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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但终究体力悬殊,她只能拼命喊,狠狠用指甲抠。
“我、操!”许名进的手被抠出几个血道子,他举起手就要打,这时里屋却传来药瓶稀里哗啦砸门的声响,他动作一顿,骂骂咧咧的又把手放了下去,食指警告地戳着她的脑门,“算你走运!”
许名进开门走了,许安茹摇摇晃晃爬起来去开里屋的门,玻璃瓶碎了一地,药撒的到处都是,抬眼看向床上神情漠然的母亲,她擦了擦眼泪,蹲下把药一点点捡起来,又用扫帚收走玻璃碎。
然后她坐到房间的椅子上,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她的父亲是个家暴男,活着的时候永远都是醉酒的样子,一家人所有开销都是靠母亲做零活来支撑,身上全是病,很多次都累的腰直不起来,就这样还要每天被丈夫毒打,直到给了酒钱才算罢休。
许名进就是父亲二号,甚至更加恶劣。
母亲天生逆来顺受,对所有遭遇都是忍气吞声,最后终于忍出了病,疯了。
父亲因此更是天天不回家,后来被捉。奸。在。床,人家丈夫找人将他打了个半死,扔到江里喂鱼,是不是让鱼吃了许安茹不知道,但能确定的是真的死了。
反正这么多年都没再出现过。
母亲的病先期还能控制,几年前开始对药物产生抗体,没日没夜闹得许安茹心力交瘁,加上那时候她有孕在身,裴母以及裴景琛的青梅又都来找她麻烦,她不得已只能收了人家的钱选择一走了之。
现在母亲的病情算是勉强控制住了,儿子却又有了麻烦。
——妈妈,我今天看见裴景琛了,我和他拿了钱,帅帅的医药费有着落了!
母亲不懂手语,她可以放心大胆地把心里话说出来。
——妈妈,他结婚了……
许安茹无力放下双手,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床上的女人眼神空洞,面无表情地望着她的方向,仿佛对什么都没有知觉。
她跑回客厅,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突兀响起的电话铃让她猛打个激灵,等看清来电显示,瞬间清醒过来。
“今天再不交齐医药费,你就把人领走吧,现在床铺紧张,你知道多少人都排队等着住院呢吗?”
对方知道她没法说话,冷冰冰通知完便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