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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孩儿?”
项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寅荡?他叫的不会就是寅将军吧?想着看了看寅将军的脸,果然一阵青一阵红,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
寅将军看着项恭这时候还有心情笑出来,各种无奈,憋得老脸通红,吭哧了半天,也没说出啥来。
这里的吵闹,早就惊来了整个将军寨的弟兄们,人们的目光都有些诧异,大当家的要让位,这可不是个小事儿。
太阳很烈,有人已经汗流浃背,深秋午后的阳光,似乎分外的炽热,一阵微风吹过,透过人圈,打在寅将军乱蓬蓬的头发上。
深吸一口气,寅将军似乎终于鼓足了勇气,像是在独白,也像是在向众人倾诉,目光像是一直盯着项恭,也像是放空一切,没有焦点。
“他是初来乍到,连基本的江湖规矩都不懂,身手也不是多好,小体格子也单薄的很,长得又没我帅,还咬掉了我半块儿耳朵,为了救他,我差点儿死了个兄弟。”
寅将军每说一句话,众人都是肩膀一颤,李长庚更是满脸懵逼。
也是,这样一个人,不当仇人就是好的了,可事实却是寅荡死乞白赖要认人当老大。
项恭听了分外尴尬,过去的事儿还提他干嘛,好像多光彩似的。
“但是……”寅将军忽然语气一转,颤抖地指着项恭道,“他救了老三,就用一根骨针一根麻线,这叫本事。”
项恭嘴角一扬,没有那么夸张了,就随便缝缝嘛,又不是专业的。
李长庚一愣,看向项恭的眼神也稍稍有些变化。
寅将军似乎很激动,颤声说道:“他救了老二,宁可背负所有人的误会、辱骂、不恭、鄙夷和嫌弃,带着弟兄们安全下山,自己却只身回援拼了命救我,这是胸怀!”
嗯,项恭有点儿飘了,原来自己这么伟大吗?其实主要是怕寅将军挂了,守护将军寨的任务也不算完成啊,当时哪儿想过这么多?
李长庚细眼一眯,神色动容,稍显惊讶。
“为了救我,胡子们万箭齐发的时候,他想都没想,立刻扑在我身上,用血肉之躯给我挡箭雨,这是仗义、是勇气!”寅将军挑着眉头逼问道。
项恭双颊一烫,大兄弟,我都不好意思说哦,当时确实是没想那么多啦,救人要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