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也没必要为了一时的好心,给自家揽个麻烦。
刘剪花看着怎么弄都不醒的孩子,想到王莲杏那婆娘的态度,还有一直没露面的白春江,不禁叹了口气,白家人怎么可能管哟,他们巴不得不要这个孩子。
造孽啊。
“老陆,你说咋整?”刘剪花看向陆丰年。
陆丰年拧着眉想了想,“先回去,把建业和明来请到家里来,看看这事到底该怎么办。”
陆家门前摸黑站着不少人,大伙儿都在讨论白家和小八的事,而马春兰躲在门背后听着,越听脸色越难看,暗暗抱怨公公婆婆多管闲事,又不是自家的孩子,管她是死是活,万一沾上了甩不掉,到时候咋办?
她看老家伙就是老糊涂了,这个家要早交给她管,哪来那么多屁事。
马春兰心里埋怨公公婆婆,同时也气恨丈夫冷心冷肠,人家都转业回家,就他在部队耗着,让她自己一个人在家面对公婆,受尽委屈!
她暗暗咬牙,心道白小八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公婆继续管下去!
陆丰年抱着孩子一回来,瞧见这阵仗,就赶紧让老伴开门。
“黑漆麻乌的,进家再说。”
不用刘剪花开门,门里面的马春兰就主动打开了门。
“爹,娘。”
陆丰年没反应,他耳朵不好,没反应正常。
刘剪花点了点头,一边忙着把家里积灰的长板凳找出来,一边吩咐儿媳妇,“铁军家的,去烧水,给大家伙儿倒碗茶,暖暖身子。”
马春兰撇了撇嘴,火早撤了,要烧水得重新起火,麻烦!而且这么多人烧两壶都不够。
尽管她心里老大不愿意,不过还是乖乖地去烧水了。
刘剪花口中的茶不是茶叶,而是自家从山上采来晒干的夏枯草,也叫东紫苏,感冒、喉咙痛,上火都能喝,因为好处不少,时间久了谁家都会备上一点,夏天还能做败火凉茶,家家户户也习惯把夏枯草叫做野山茶。
家里来客白开水太单调,糖水又太精贵,倒一碗野山茶水正好。
大伙儿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了,陆家就一个儿媳妇在家,他们这些人大半都是男人,陆丰年俩口子没回来,黑灯瞎火的,他们也不好进陆家门,这会儿手脚冻得僵冷,听到能喝口热茶,脸上都不禁露出点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