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的意味,投海吗?
一片浪花扑面而来,冰冷刺骨。
古浅张开双手,刚要随着浪花卷进去,一股大力袭来,把她从浪花里拖拽出来,那只手,带着毋庸置疑的力道与霸气。
她呛了一口水,狼狈地抬头,就看见了临井枫似笑非笑的神情。
“想死?”
“谁说我想死了?我只想冷静冷静!”她咬着唇瞪他,“你跟踪我?”
他微微挑眉,霸道地抬起她的下巴,目光里隐隐有流光闪耀:“从现在开始,你得开始报恩了,明白?”
海浪滔天,他细碎的额发随风飘动,幽深不见底的黑眸隐匿着重重秘密。
她怔忪地看着他邪魅的俊美容颜,忽然忘了四周的一切,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他。
深夜——
卫家别墅——
沉重的脚步声慢慢响起,卫若景推开门,疲惫地坐在沙发上,解开衬衣扣子,沉沉盯着黑暗中的阴影。
他还是没有找到古浅的踪影。
楼梯上传来女人猫一般的脚步声,他侧过头,看见了包裹着纱布的陈霖霖,孱弱得仿佛一只随风就能倒下的芦苇。
“古浅害死了我们的孩子,也毁了我们的婚礼,”陈霖霖睁大眼睛看着他,空洞的眼眸诉说着她的愤怒,“若景,你就是这样对待这些年,我给你的陪伴吗?”
卫若景抬起手捂住脸,深深吸了一口气。
是,他知道古浅不是什么好女人,她蛇蝎心肠,可他只要一想到,她流泪的模样,就忍不住心颤。
“给我几天时间,”他疲惫地开口,“我会找到她,给你一个交代。”
只怕他到时候狠不下这个心。
陈霖霖抿了抿唇,眼神幽暗,这个交代,还是她亲自来讨要吧。
距离忻城几十公里开外,有一处叫做九城的地方。
与纸醉金迷的忻城比,九城可以说是穷人的聚集地了,棚户区堆叠,巷弄交叉。
住在九城的人,身份复杂,三教九流,鱼龙混杂,犯罪率常年居高不下。
这里是政府最头痛的地方,三番五令要求整改,也始终得不到根治。久而久之,政府也就丢弃不管了,这里反倒成了犯罪的天堂,三不管地带。
这天,九城出现了一辆黑色宾利轿车,静悄悄停在城市的某条脏脏巷弄里。
车里的人没有下去,只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