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勾一翻漂亮的垂直线,他捏在拇指和食指间,刀尖剐胖子的咽喉,匕首抛出旋即砰砰两声,胖子的左右手筋血流如注。
他动作迅速,料理了胖子蹦出一句滚,杀伤力强大的轮廓不声不响直奔我走近,男人精确无误定格在这辆报废的汽车,街**入的雪光映照在他的脸,他眉间是凌厉的漩涡,漩涡之下掩盖的是我二十八年记忆最深刻的一双眼睛。
阴鸷,幽暗,桀骜,深不见底。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惊心动魄,或是他没残害我,我忽略了他的危险性,只顾关注他惨白的嘴唇,他也受伤了,我递给男人一块毛巾,指了指他的伤,“我不报警。”
他抬头端详我。
我说,“电缆线迸闸了,黑灯瞎火什么都没看清。”
他一言不发,也不接受我的毛巾,摸索着上枪膛。
我亮起前灯,男人的皮夹克厮打时拉扯出了褶皱,挨着胸部位置一分为二劈砍,里面浅色的毛衣渗出血渍,蔓延成一片,弥漫的腥味中,他撕裂了粘连的外套,皮开肉绽的肩胛横亘着一条三四厘米触目惊心的白骨。
他单手拎着,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打火机,呼啸的北风灌进巷子,吹得房梁顶篷的冰棱撅折了一截,砸在他腐烂的枪伤,他皱了下眉,拇指快速按开关,火苗蹿升又熄灭,油耗尽的最后一刻,他点燃了香烟,烟头压在染血的衣袖,火种吞噬了夹克衫,直到烧得焦糊他才松开手。
他在销赃。
梁钧时是干这行的,因此我了解内幕,“局子有仪器,灰烬也能提取物证。”我撩开眼前碎发,搜寻着井盖,“下水道霉臭的液体有腐蚀性,能溶解火化的纤维。”
他垂着眼帘吸烟,火光笼罩着他,男人下颔刚毅凸出,五官不平不扁,尤其是喉结,他的喉结棱角分明,从侧面看充满阳刚的性感,挺俊的身影在坏了的路灯下镀了一层醺黄。
“我可以捎你一程,你能修下我的车吗?”
血珠滴答淌在他袖绾,像是下一秒,他会开枪灭口。
我主动递出钱包,“你缺钱?”
他掐断烟蒂,踩在脚下碾,“我劫色。”
我探出的手缩了缩。
男人轻蔑闷笑,“来历不明的B杯女人,我没兴趣。”
他话音未落,举枪瞄准我,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