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道自己的住处,免得这里被人借去当成幽会场所。所以,他们约定各自离开,以便错开时间不被人发觉他们住在同一个房间。“知道了。”罗志云在卫生间应了一声,加快速度洗澡。换上一身清爽的衣服来到卧室,看到被自己扔到桌子上的油画,他思考着要不要把油画放回原来的地方。若是便宜货倒无所谓,就算它的主人把它丢了,或许也不会心疼多久;但很明显,红木边框镶嵌的金丝和精美的纹饰,说明它不可能便宜。太阳升起,晨曦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投下一个暖暖的光影,也爬到了窗户旁的书桌上。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油画边框花纹,再次证实那不是凡品。罗志云突然很想细细观赏油画,即使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有艺术细胞。仅仅是第一眼,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副画。画中,是一个银发美人。她长着典型的西方面孔,有着堪称完美的精致五官,唯独有些奇怪的是她的眼睛,竟是左眼红紫色,右眼淡绿色。那红紫隐隐透出些许魅惑,淡绿却是清澈如水,叫人不敢相信画者敢用两种并不融洽的颜色点亮她的眼睛。但这无损她的容颜,那剥壳鸡蛋般的水润肌肤和粉色的双唇,都让人有一亲芳泽的冲动。而且,这还是一副裸体画。毕竟是少年人,罗志云的目光飞速打量着画中人,在被垂下银发遮挡得若隐若现的胸前两颗粉色葡萄,以及不见一根毫发的神秘地方瞄了一眼,匆匆移开视线。或许,这还是一副宗教画,一副古怪的宗教画。因为,女人背后有一个十字架。自古以来美女都是有优待的,至少画中美人不像耶稣那么可怜,她只是双手用银质长链反绑在十字架的上方。罗志云之所以觉得那有可能是宗教画,还有一个特殊的原因——女人背上,展开了一双美丽而又说不出古怪的翅膀。细细观察了许久,罗志云终于发现翅膀古怪在什么地方:羽毛!一根根清晰可见的羽毛,不管是翎毛还是绒毛,都能看出一个极其怪异的地方——要么羽根发黑,渗透到洁白的羽毛将之通话;要么刚好相反,白色从羽根处侵袭黑色的羽毛。“漂亮!”罗志云盯着一根最长的翎毛,发出一声真诚的赞叹。翎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