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了几个佣人,便去了小花厅里。小花厅此时阳光正好,张夫人靠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臻惜上前轻唤了声“夫人”,见张夫人不作声,便把这几日里梅亦皊教书的情形一一告诉给张夫人。
张夫人合着的眼睛这才睁开来,“你做得很好,以后你就给我看紧了女先生,不许她多走一步,就在后院就行了。”
臻惜答应一声。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张夫人从座上站起来,亲转出来走到大门口迎张大帅来。张夫人接过张大帅肩上的披风,笑盈盈着道,“大帅今天回来得倒早。”
张初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淡淡的嗯了一声,走到正厅的大沙发上,坐了下去叉开了腿。张夫人惯会察言观色,见张大帅忧心忡忡,先打发走佣人,从桌上端起一杯热茶来,坐在张初身边细声问道:“大帅,难道有什么烦心事么?”
张初把头上的军帽摘下来狠狠甩在沙发上,“你可知道周启远么?”
张夫人眼波微转着说道:“是不是西南成军周仁的儿子?”
张夫人见张大帅的脸色更为阴沉,猜出了大半,她不由得诧异道:“难道他有反的心?”
张大帅嘴角微沉着,良久才说:“我在西南的探子告诉给我,周启远自从接了他老子周仁的队伍,军纪森严,赏罚分明,很得人心。不只是这样,今年西南粮食大丰收,我是担心他有异心。”
张夫人把张大帅抛在沙发上的军帽拾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双手摩挲帽子上的军徽,微微一笑,“大帅怕的是什么,他才掌管军队几天,说句不好听的话,他可能连队伍都没带过罢。他依仗的不过就是周仁的几个旧部,大帅不必担心他。”
张初却摇了摇头,“阿梨,你有所不知,这个周启远和周仁可不一样,他留过洋,满口的洋文比我军中的翻译还要好。而且,他并不像他老子一样胆小守本分,他接了成军司令一职后,竟然是把周仁的旧部整治一番,先夺了打着元老旗号,惯爱生事的几个老家伙的兵权,然后将几个人扫出成军。”
“几个老头子还没回过神来,想再回去召集队伍,却发现自己的队伍竟然连领头人都换好了。你说说这样的速度,他要之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