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地看着木盆里那双小脚,十个指头泛着淡淡的粉色,如同十粒上好的羊脂玉。他正色道:“我看得,他看不得。”
柳细细跳出木盆赤着脚追着剪刀满院子跑。跑累了,她气馁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发呆。剪刀拿出一条棉巾子仔细地把脚给她擦干净又给她穿上鞋袜。“怕也没用,该来的总会来。”
柳细细冲进自己房里从箱子里掏出一叠银票:“我和花二卖药给他赚了一千两。我现在全还他行不?”
“晚了。”剪刀扔下两个字去了前院。
果然是晚了。下午,风记成衣铺来了两个人,正是那个被柳细细和花二宰了一千两的主仆二人。
车夫上午被剪刀用划粉打飞后,还是那身黑衣配个黑眼罩,无甚新意。那人穿了一身蓝色缣衣,白玉小冠束发,手里一把玉骨折扇。风浅池见有客到便迎了上来,柳细细垂着头躲在他身后。
那人抱拳一笑,朗声道:“西岭月衍祯,久仰风师父大名。”
风浅池略显惊诧后,回礼道:“幸会。月四公子大名天下谁人不知?风记庙小,竟也能迎来大神。”
原来他就是月衍祯。镇守静月西南边陲的月承宇将军和古易将军是当今明德陛下的结拜兄弟。明德陛下还是忠王爷时,二人带着三万御林军成功逼宫,将明德陛下拥上了皇位。南边的古易将军一家在一年前因谋逆罪被一道圣旨赐死。显然月将军没有磨卸驴杀的凄凉感,他的四儿子月衍祯月四公子眼下正在风记与风浅池谈笑风生。
柳细细正神游太虚,风浅池连叫几声让她上茶她才回过神来。
月衍祯含笑看了柳细细一眼:“令爱真是机敏聪慧。”
明夸暗贬,分明是在笑话她刚才的笨拙。柳细细心里有火,送上茶盏时也没说个请字,重重地搁到了月衍祯面前。
“细细!”风浅池低声喝斥了一声,又转向月衍祯笑道,“劣徒被我宠坏了,四公子别放地心上。”
月衍祯轻呷一口茶,笑意盈盈地看着柳细细道:“生得这般容貌竟不是风师父的女儿。风师父裁得一手好衣,想必令徒也是个中好手。月某想在风记做件衣服,就由她来做吧。”
风浅池忙道:“令尊月老将军镇守西岭,西岭产好缣。西岭缣以双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