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粗人一个,以往在家中对方芷悦就呼喝惯了,那里管得这么多,撸起袖子就要开骂。
“父亲。”
方芸枝上前将人拉着,打住了方大郎未说出口的话。她以丝帕轻轻遮唇边,微微低着头,旁人看来便是哭泣的模样。只听见她柔弱的声音响起:“芷悦姐姐,你要怨恨就怨恨我吧,可不关父亲的事,还请你莫要将气撒在父亲身上。”
又开始装模作样了?方芷悦即便被护院挡了视线看不着人,也猜到了芸枝此时的作态。
“当年我病重,所以父亲才会多照看我一些。”方芸枝跪了下来,声声哀求:“还望姐姐莫要责怪父亲。”
这下围观的人都纷纷议论了起来。这两个女儿,一个将父亲挡在门前,一个跪在地上为父亲请罪,任谁看了都都只觉跪在地上之人孝心可嘉,让人怜惜。
“这个玄月县主真是不孝啊。”
“就是,当姐姐的不照顾病重的妹妹也就算了,居然还因此记恨父亲。”
“怕是玹亲王不知她这面目吧,这样善妒的女子谁敢娶?”
“这当妹妹的可懂事多了。”
“是啊……”
一句又一句的一轮传入方芷悦耳中,她眼眶不争气的微微湿润。
“姑娘你好歹上去装一装,会哭闹的孩子才有糖吃。”棋儿在旁小声说道。
方芷悦冷冷一笑,这理儿她当然知道,她还感受透彻。
从前,任凭姨娘和庶妹怎么编排她,她也不争不辩。
为什么?因为她吵过、闹过、争辩过,也哭过。
许是她性子本就刚烈,即便是哭,也不及别人哭得那般楚楚可怜,所以她即便哭了,也被认为是在胡搅蛮缠。
芸枝哭了,父亲会柔声哄着,她哭了,父亲会叫她别吵。
后来,她懂得了,有些人的心是偏的,偏了的心是怎么样也拉不回来。既然如此,她何必去强求?
母亲对她好,她就乖乖听母亲的话,好好孝敬母亲;至于那个对她不好的人,抱歉,她不会在乎。
“姑娘,你怎么不辩上两句?”琴儿也有些着急。那芸枝姑娘以往在方家一哭上,自家姑娘准没好果子吃。
“本县主不屑去装,也不屑去辩。”方芷悦厉声说道:“来人,把门关上。”
……
“姑娘一开始那架势,我以为你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