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糟蹋得不成样子。
既然碎了，那就碎得更彻底一些，也好过她抱着破碎的希望苟延残喘。
——啪！清脆的声音响彻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陆尧琛收回手，黑眸深处是万年不化的坚冰，一字一顿从牙缝里蹦出来。
“林窈歌，我当初是疯了才会看上你！”
他不再看他一眼，动作利落地穿上衣服，嫌脏似的绕开她离开房间，砰地一声重重摔上房门。
林窈歌摔跌在床上，耳朵里嗡嗡作响，木然地看着天花板，整个人了无生气地躺了好一会儿，才动作缓慢地爬起来，摸索过手机打了个电话。
“汪阿姨，我妈醒了吗？”
汪淑娴是母亲的经纪人，跟了她十几年，一直照顾她的起居和行程。
得到否定的答复，林窈歌从肺里压出一口气，倚着床头低声开口，“等她醒了，你能不能劝她不要再争了？我……我可以去工作养她，她不需要再在圈内打拼的。”
之前她不知道陆导是陆尧琛。现在知道了，她突然不想继续了。
汪淑娴恨铁不成钢地数落起来，“你这丫头说什么傻话？你那样好的条件不当明星就是浪费！你说你出道，和你妈一起抢占圈内资源，对抗顾潇潇有什么不好？你也看到了，顾潇潇都逼得你妈跳楼，咱们就这么任人欺凌？”
“之前和大明星齐修远交往得好好的，也被你任性分手。小歌，你真的想逼死你妈？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又是这样熟悉的一套说辞，与母亲每次以死相胁的理由一模一样。
林窈歌无力地抬起一只手背覆上眼睑，认命一般地叹息，“您说的对，是我不懂事。我会再找陆导商量。”
“这才对嘛。对了，明天是‘战旗’的试镜，你别疯玩把这事忘了！听着，必须拿下女一号，不然你妈病中也不安心！”
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忙音，林窈歌扔下手机，苍白纤细的手指插进头发，用力地扯紧再放松，循环往复了好一会儿，再抬起头来，已经恢复了平淡如水的神情。
次日清晨，林窈歌平静地收拾好自己，问酒店拿了一套崭新的衣服，坐上出租车，疲倦地阖上眼。
“师傅，麻烦去嘉铭传媒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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