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主管没在,房间里的灯关着,电脑屏幕倒是亮着。
这是个坏习惯,我想。
我没给她关电脑,决定明天见到她的时候提醒一下,转身走到自己的位置,打开电脑准备开始加班。
眼角余光不经意的往门口看了一眼,浑身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我记得很清楚,门是开着的,要让风吹进来,乘凉。
它自己关上了。
或者是被别人关上了。
木工老婆!
我双手落在键盘上,一动都不敢动,电脑屏幕上,映着我的脸孔和背后的窗户,无比清晰。
“不怕,没事,没事。”我在心里拼命给自己打气:“肯定是刚才进来的时候,顺手把门关上了,不要自己吓自己,没事儿的。”
我两腿发软,撑着办公桌站起来,走过去开门。
门打不开,转轴好像快掉了,被我推的嘎吱嘎吱响,像是女人锐利的尖笑。
“开门,开门啊!”我用肩膀撞,用脚踹,出了一生的汗。
我告诉自己别怕,一切都很正常,可心里还是怕,仿佛拼命砸门能缓解恐惧,越来越使劲,把门撞砸嘭嘭直响,气喘吁吁,汗水把衬衫都打湿了。
楼道口传来了办公楼巡夜警卫的声音:“大半夜的,加班就加班,搞什么呢?”
身边,好像有一股凉风吹过,公司的门被我拿肩膀一下子顶开了。
我冲进楼道,放声大喊:“警卫,警卫,保安!”
楼道里,头顶上面的灯一下子全部熄灭,黑漆漆不见五指,异常凛冽冷风在我身边乱刮,像刀子割在身上,钻心儿的疼,更多是怕。
我声音很大,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吼叫,然而再也没有听到警卫的声音。
无比熟悉的楼道,在这一刻变的无比陌生,我抹黑往电梯口那边疯跑,身后风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几乎要扑到我身上。
我在楼道里遇上鬼打墙了,仅仅只有两个拐角,却再也找不到通往电梯口的路。
不到三十米的直线楼道,重复再重复,一成不变,把我死死困住。
我停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汗流浃背,汗珠顺着头发从脸上滴落,从后脑勺的头发里流进脖子,像冰块融化的水,凉的后背发毛。
面前五米左右的地方,一团黑气从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