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终于被客人注意到了,那姑娘有些惊喜的回道:“公子请叫我小翠,我是妈妈分配给海棠姑娘作陪房的丫环,前两日才来,还不曾迎接过客人,公子勿要怪罪。”
“不怪,不怪,妈妈本是因我属意只要两个伺候酒水的,这才宣了你们来,二位姑娘不必客气,在下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们,哈哈哈哈……”
那贺兰敏之好久没有这般放肆的笑过了,他细细打量小翠,见她似喜似嗔,借着三两盏烛光映衬的面若桃花,虽是个丫环的身份,却长得清丽脱俗、仪态万方,黑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说起话来羞羞答答。
贺兰敏之是个爽快的男人,他还没见过这么害羞的女孩子,心里自然就被勾起了不少好奇。
“小翠姑娘不像是风尘女子,可是有什么难言的苦事?”
那穿红衣的女孩听了这话,立马冷下面子,往贺兰敏之大腿上一坐,自顾自斟起酒。
站的笔直的小翠这才走近了些,应着吩咐陪坐下来,温柔的道:“我的养母说,我本是江南织造萧大人的嫡女,后因家道中落被养母收养了,只可惜养父待她不好,我们母女二人吃不饱穿不暖,近日养母又病逝了,养父便把我卖到青楼里做了丫头。”
“哟哟,你这番话见一个人就说一次,你嫌不嫌矫情呀,我这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谁不知道你是江南的大家闺秀,到了咱们青楼,再高贵的女人也成了下贱货,你还摆什么臭架子,指望贺兰公子把你赎回去做小姐呢?”
那个叫红孩儿的姑娘不知是从哪里憋了一肚子的气,说起话来得理不饶人,呛得小翠缄口不语,闷哼一身退到侧边去了。
这两个姑娘真是死对头,贺兰敏之看在眼里,不禁觉得好笑。原来名义上的姐妹都是虚的,到了客人面前,谁还不想方设法的争宠、讨赏,谁还在乎这姐妹情谊。
小翠姑娘处于弱势,一直不敢和红孩儿叫嚣,满脸憋得通红也不吭气儿,直看得贺兰敏之心里难受。可两个都是姑娘,谁也不好得罪,他只得谎称要去如厕,假意出了厢房,然后叫老鸨给他支走了红孩儿和小翠。
红孩儿那姑娘醋劲大的很,贺兰敏之很不喜欢,而小翠又太过憋闷,不懂得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