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灭了。
一片冰凉。
下午,她去上课。
果真他成了代理老师,他的课证明严谨,论述详细,连一向在这方面反应迟钝的唯曼都听得津津有味,一双杏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讲台。
他没有用投影仪,在黑板上笔走游龙,圈圈画画。她眼珠子定在那白皙分明的手指上,能够想象出握住的时候那掌心的温度。
凉凉的,带着力道。
这堂课,便在她的想象和纠结中瞬间过去了。头一回,这样没有效率地听课。
交了课堂作业,在他莫名深沉的眼眸中猝然逃离。
晚上,她理着湿答答的头发,用吹风机轰隆隆地吹。同样像哈巴狗一样趴在桌上的唯曼嚼着口香头,眼睛无神地盯着电脑桌面。
她是被唯曼乍然地唤声叫起来的:“晴天!”她关了吹风机才听到桌上的手机响了,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
她来到天台,接通电话:“喂……是哪一位?”陌生电话很多,她有点厌烦,但又不敢不接,怕错过什么重要人物。她是新生,本来电话本里面存的人就不多。
“聂风云!”男生清冷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我说了,别招惹我。”她口上有点不奈,心底却在强烈压住窜上来的丝丝欣喜。
“你盯了我一下午,现在却叫我不要招惹你?宛晴天,你知道什么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你……你!”
若是他在面前,宛晴天想一定可以要用拖鞋呼上他的俊脸。
你了半天,她终于能够说出连贯的话来了:“上课难道还不准我看老师的?”这理由相当天经地义。
对方似笑非笑:“宛晴天,你可真认真!那你解释一下课堂作业怎么是零分?”
零分吗?她懵了!她头一回相信了唯曼一次,照抄不误,那家伙居然也没听课!
“零……分……”她怔怔的,这下没话反驳了。
对方冷哼,命令道:“明天老时间,木棉树下等!”
在他强势又温柔的追击下,她不知道哪一天就妥协了,陷入他的柔情蜜意里。
那一年,木棉花开得红艳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