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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好了,老太太便也放了心。就是我们兄弟姐妹看着,也不免感激。”
沈净见水溶在旁想问黛玉的情形,偏又开不了口,心下不免暗暗笑他,却代他问道:“你回去只跟林姑娘说,她的身子,倒是不妨事的。只是心病,却不好医。不知道林姑娘为何事整日伤神?”
宝玉便回道:“林妹妹自幼便是如此。”于是便把黛玉的事情说给沈净听。
水溶在旁听得,难免又是一阵怜惜,心中只想道:“怪道林姑娘竟会如此。想她自幼丧母,偏贾府老太太又急着把她接了来。虽是爱惜外孙女的一番心意,只是贾府中难免有起子势力的小人,见她孤女一人,寄居贾府,许多事情上必定是不用心的。林姑娘又是个聪明人,岂会看不出来?长此以往,又岂会没有心事?只恨这世上势力小人太多,贾府老太太竟也护不过来。若是在我府上……”只这么一想,心中不免觉得唐突佳人,不该再想下去。
沈净在水溶怔怔地在出神,虽不知他在想什么,却也知道和黛玉有关,恐他在宝玉面前失态,便轻轻推了他下,水溶这才发觉。
这里便听得宝玉说:“老太太的意思,是请沈大夫常去瞧瞧林妹妹。”
沈净回道:“这倒不是难事。你且去回了老太太,就说我自会尽心照看。”宝玉谢过,便辞了他二人,回府去了。
见宝玉走了,沈净便对水溶正色道:“我见那宝玉,对林姑娘倒是极好的,只怕跟你也是同样的心意。如此看来,你同林姑娘的事情,倒是难上又难的。贾府老太太见得如此,难免存了撮合他二人的意思,况且他二人自小一处长大,感情深厚,又岂是你能比的?罢罢罢,我瞧着你,不知以后有多少难事等着呢。”
水溶听了,心下更是烦闷,便回道:“我也不是不知道。只好尽人事,听天命罢了。若有一天,我能得偿所愿,那自然是极好的;却是不能,便只护她一世,便也够了。”
这话情真意切,沈净观水溶脸色,便知他乃是肺腑之言,不免也为他唏嘘感慨一番。只觉“情”之一字,不知从何处来,也不知往何处去,叫人不知如何应对。又想到他自己,若是深陷情网,也不知会是怎样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