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一样缓缓倒在了别人怀里。
牛大娘这时才畏畏缩缩地靠过来:吴二嫂这是怎么了?她上下打量着昏死过去的吴二嫂,手里却还紧紧抱着那个花瓶。
我看了看她抱着的花瓶,心里头突然一动,这些人要么死要么疯,好像都有一个共同点......
当年被黄河决堤冲出来的那些明器,这些人好像都接触过。
但是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他们才接二连三的出事呢?
一时间我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但纷纷扰扰就像老树盘根,一时半会根本理不清。
牛大娘,你把那花瓶抱那么紧做什么?我朝着牛大娘伸出手,你还没发现这瓶子就是个祸害?到谁家谁家死人,你抱那么紧小心下一个就是你。
牛大娘脸色骤然起了变化,她用力地往地上吐着口水:呸!呸!呸!
阳子你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枉你吃了我那么多烤玉米,现在还咒起我来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严肃一点:牛大娘,我不是在咒你,我说的难道有错吗?
这花瓶先是在老张头家里放着,老张头死了,然后被吴多财拿回家,他们两口子一个死一个疯。
刚才吴多财嘴里吐出来那口黑血你看到没有,你知道那是为什么吗?
牛大娘半信半疑,抱着花瓶的手也没有先前那么紧。她看了看昏倒在一旁的吴二婶,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睁着眼张着嘴的吴多财——那口黑血还挂在吴多财嘴角,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恶臭。
那你说是为什么?
我脑中想起了爷爷曾经教我辨尸时的场景。
他说过,人死若是寿终正寝,那就是双眼闭合,嘴巴微张。如果是怀有怨气,那就是眼不能寐,口鼻不畅,即使是被外力合住了嘴巴,那一股怨气也会硬生生逼出一口心血出来。
吴多财这是有怨气死的......我看了一眼吴多财的死相,肚子里又开始翻腾,连忙移开视线,冲着牛大娘说道,他要是突然暴毙那就不会带着怨气,那就应该......
我没有把话说完,牛大娘已经把花瓶递在了我眼前,嘴里慌慌张张地说:我还想多活几年呢,这花瓶你们谁要谁去拿吧!
其他几个人都恨不得躲得远远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