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洛清欢清了清嗓子。
“掌柜的怕是有什么误会,小女子只是多年随父亲经商,听说过这京都沈家的风云事迹,只是父亲不日之前在行商时被歹人所害,
他老人家在世时就经常跟我讲,做生意最厉害的还是数京都沈家,所以这一路奔波,我们到了沈家拜访,他们却嫌我们脏乱,不肯待见,
想来这沈家也不是我父亲所说的那般仁慈,还以为找错了人家,一路打听才知道沈家多有变故,听说大公子在此营生,所以过来打招呼,
正如大公子所言,小女子我确实是直奔您而来,存了私心的”
洛清欢讲故事般绘声绘色,提到父亲时还像模像样的抹了把眼泪,那叫一个动情,那叫一个诚恳。
年仅十四岁的沈千俞在父亲在世时也是见识了一些人情世故的,洛清欢这般言辞倒是有些让他动摇,他侧过脸开口。
“洛姑娘此言当真?”
洛清欢见他松口,暗暗弯了弯嘴角,暗暗想:毕竟还是个小孩子,跟她开了上帝视角再加上实际是二十几岁成年人的双商比,终究是嫩了些。
“句句当真”
洛清欢语气笃定,目光里还闪烁着泪花。
沈千俞转过身来叹了口气。
“如若当真,洛姑娘来的确实不是时候,现如今沈家已经变了天,我只能代在天之灵的家父向您问好,只是……这客栈如此情景,姑娘也看到了”
他看着简陋的厨房,灶台里的火噼里啪啦的响着。
沈千俞不是没找过好友帮忙,只是商场之上,谁又不是看着利益的呢?
每个“好友”都以“没有投入的必要”为由,拒绝了沈千俞,并劝他卖了这块地,做点别的营生,这间客栈是沈千俞对沈家唯一的念想,怎么能说卖就卖上。
满京都的人都知道,沈家大少爷沈千俞被赶出了沈府,身无分文只分得一间年久失修的破客栈,客人也只是一些码头苦力,收入微薄的工人。
客栈收入少得可怜,借给沈千俞钱,无异于把钱扔到了火堆,有去无回。
沈千俞变卖手上所有能变卖的东西也没能翻身。
如今,洛清欢站在他面前跟他说要跟他一起经营客栈。
凭什么?
“我这客栈,又破,又旧,甚至没钱翻新招牌,人们见了还以为是废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