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院子里偷走了。有人看着个陌生人扛着麻袋骑自行车离开,当时没有多想,等孩子没了,房垣找孩子挨家挨户上门询问时,才拼凑出了真相。
这个时代没有监控、车票购买又不是实名登记,将孩子找回来的希望极其渺茫。
想着那三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最后落得个俩亡一失的结局,她就忍不住长叹口气。虽然他们只是大佬的背景板,确是真实存在她面前。安知夏做不到明知道他们遇难,还不采取点行动,自私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发什么愣呢?”安知秋洗了把手,见妹子发呆,往她脸上拨了几滴温水,笑着说:“我出门找人垒灶台,你回屋歇会,说不定咱晚上就能用上呢。”
安知夏乖巧地应声进屋,翻腾出羊绒线。几十年前夏华国的冬天可没有经历过不断累积的温室效应,又是深居山里的农村,风带着冰刀子的寒利,有着入骨的冷。
兄妹俩虽然穿上了夹鸭绒的棉衣,但长时间站在室外还是受不住。再者褪下棉衣得有个过度,是以她准备织几件羊绒衫、羊绒裤。
羊绒织品不怕皱,贴身穿舒服、显瘦还保暖,是后世人的最爱。
先给外跑次数多的哥哥织,选出百搭的黑色,她眯着眼睛计算出哥哥身体各个部分需要的针数,便用最简单的针法织起来。
有过大学时期的人都知道,女孩子们凑在一起,有着大把的空余,便格外喜欢扎堆跟潮流地做些手工品。她那会在手套、围脖热度后,刮起了一阵毛衣风,人人身上都要穿一件漂亮的红色、姜黄、豆绿、雾霾蓝等等颜色鲜亮的毛衣。
整个春季的校园,被这股子傻气的青春恣意充斥着。
她手腕、手指配合得相当默契,心里数着针数,刷刷挥舞着棒针,等院子里男人闹腾起来时,羊绒衫已经有两指宽了。
“……就挨着厨房再垒个灶台,其他三面糊上泥墙,装个木板门……”安知秋跟三个汉子比划着,挨个递了一支烟点上火,不好意思挠着头问:“三个同志,不知道需要多久能够盖好?”
一个汉子狠狠地吸了口烟,缓缓地吐出来,“灶台的话,我们兄弟三人两三个钟头就能给你整出来。三面泥墙有些费事,现在天寒地冻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