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立马叫道:“听说那些洋人的武器,凶的不得了,一枪下去,人就对穿对角,立马洗白。”
赵天忍又看向秦树生,只见秦树生转过头来盯着杨玉龙,脸色有些冷漠:“兄弟,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难道不想在一个太平世道,过一个男耕女织的生活?还是想每天都要在刀口舔血?我看你绝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吧?”
杨玉龙沉默了,他的双手早已沾满鲜血,秦树生的言辞如同一根刺,让他心中难受。
他怕死吗?
不,他杨玉龙要是贪生怕死,与清兵厮杀的时候早就跑了!
“就算不为你我,你也得为你的乡亲父老,满堂儿女想想,如今朝廷腐败,任由我等被洋人欺压、被滥杀、被当做奴隶,你真的看得下去吗?”
傍晚的余晖,洒落在山野中,可秦树生眼睛里的光芒,比这余晖还要炽盛。
宛如不灭的火,是一份灼灼燃烧的雄心。
杨玉龙与赵天忍皆是沉默,谁愿意成为奴隶,谁愿意让入侵者欺压自己,当成猪狗屠杀!
他杨玉龙与赵天忍自幼被欺辱,也看到过无数下层百姓的艰苦,这个世道,能活着已是不易。故此他们明白那种无力的滋味,恨不得将欺压者千刀万剐!
已经失去怜悯之心的二人,内心又开始迅速的滋生。
小角色,大抱负,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我赵天忍跟你干!”
赵天忍年轻气盛,热血未凉,蹭地起身,满脸义愤之色,话语铿锵有力。
“袍哥人家,绝不拉稀摆带,干就干!不过我有个条件!”
杨玉龙也站起身,面色凝重。
他对秦树生为人信得过,当时若无秦树生相助,他哪怕是把那些清兵杀完,自己估计也跟着去见阎王了。
虽然萍水相逢,但经此一事,他杨玉龙当秦树生是兄弟,袍哥人家,焉能不给兄弟扎起!
秦树生有些诧异,他说这些并非是要说通二人,只是阐述自己的理想与感慨罢了,没想到两人却要上船。
“你说。”秦树生肃穆起来,若得杨玉龙相助,他自然心喜,而赵天忍虽然年轻,但也是一身本事,身手不差。
杨玉龙默了默,斜睨了一眼赵天忍,忍不住的冷哼一声,又看向秦树生,道:“除非我三人结拜,兄弟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