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去扶，只好说：“幺妹，快把你嫂子扶起来，小心肚里的孩子！”
青素翠一听这话，要不是有外人在场，真想扑到笑和尚怀里，痛哭一场。她不能这样做，但她听得出，笑和尚话里有话，笑和尚知道她肚里的孩子是他的。
青素翠自从与笑和尚有了草垛之情后，她心里是又甜又苦。甜的是，她第一次品尝到了做女人的幸福，做母亲的自豪；苦的是，她必须强忍住对笑和尚的思念，还要笑着对犟拐拐说孩子是他的。现在犟拐拐出事了，她不知道出了啥子事，哭着问华幺妹：“幺妹，二牯他咋了？”
冲天炮说：“他咋了？二癞子把他关在会议室交代问题，他撬开窗子跑了！”
青素翠一听，哭着说：“天啦，他跑了，丢下我和没出世的孩子咋办啊？……”
笑和尚大声说：“怕什么？天垮下来，还有高汉子撑着！”他这话是说给青素翠听的。
青素翠听了，虽然心里明白，但还是一个劲地哭。
笑和尚在屋内随便看了几眼，对冲天炮说：“走，犟拐拐不会藏在家头。”
临出门时，笑和尚对华幺妹说：“幺妹，你嫂子就交给你了，出了事可是两条人命啊！”说完走了。
这一夜，华幺妹守着青素翠，牵挂着石岩。
这一夜，民兵在会议室生了一大堆火，大家围着火堆，等待天亮。
这一夜，石岩蜷缩在墙角里，等待着明天的暴风骤雨。
这一夜，大巴山又经历了一个不眠之夜。
二癞子气喘吁吁地跑到公社，把崔组长从热被窝中叫醒，悄悄拉到门外，说：“崔组长，出事了，犟拐拐逃跑了！”
崔组长一惊，问：“他跑什么？”
二癞子说：“你开会走后，我和陈同志就叫犟拐拐来生产队会议室交代问题，他啥子也不交代，就逃跑了，……”
崔组长一听，生气地问：“谁叫你去喊犟拐拐交代问题？真是胡搞！现在是对干部进行摸底排队阶段，群众揭发检举的问题还没查实，只作参考。明天的万人动员大会，是动员干部主动下楼洗澡，就是主动交代自己的问题，最后才是对那些有问题又不交代的干部，叫到工作组来交代问题，你不请示咋个乱搞？”
二癞子说：“犟拐拐肯定有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