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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往下刺去,我想着,慕向北不就是要一只手嘛,我给他。
然而刺下去的时候,遇见了阻力,我这才发现,慕向北不知何时冲过来,徒手抓住了刀,鲜血沿着刀柄流到了我的手上,炙热的、灼心的,我急忙松了手。
慕向北迅速将刀扔了出去,哈哈大笑了起来,就像魔障了一样,他砸了房间里全部的东西,红着眼睛看着我,“许一念,你行啊,为了爱情牺牲自我是吧,飞蛾扑火是吧,好,我成全你,王成我放过,至于孩子——必须死。”他冲着门外的保镖吼道:“把医生叫进来,给她做引产手术,立刻,马上。”
我惊慌失措,只顾抱着他的大腿,连连祈求,“不要……慕向北,不要,孩子不足月份,才6个月,引产下来,绝对不可能活下来的,慕向北,我求你了,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好不好?这是你的孩子啊。”
他拧起我的头发,鲜血顺着发丝,划过我的脸,透过染红的视线,他宛如恶魔的眼神看向我,每个字都裹着无尽的恨意向我袭来,“许一念,我给过你机会的,还有,有件事你不要搞错了,即便这孩子是我的又怎样,若不是薛温暖生不了,想要一个孩子,你以为我会允许你身体里留着我的种,许一念,我恶心你,特别特别恶心你。”
……
“慕向北,我好疼,我好疼,我求你……”
古语有云,女人产子,九死一生,何况现在是非正常顺产,而是催产,我疼的恨不得昏过去,恨不得死了,可是想到这个我守了6个月的孩子,终是舍不得,强咬着牙,硬让自己保持清醒。
我别过头,看到坐在沙发上抽烟的慕向北,哭的凄凉,第一次只喊了他的名字,“向北,求你了,放过孩子吧,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放过孩子吧。”
他眸底暗沉一片,“许一念,现在,我对你只有恨,”继而摔碎了精致的玻璃杯,催促道:“动作这么慢,吃屎长大的,快点把孩子给我引下来。”
感觉下身就像被工具剪开了一样,疼到窒息,似乎有人在硬扯着什么,那么用力,我终于受不了这份疼,昏死了过去,昏迷之前,看到薛温暖得意的笑。
心底透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