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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位道士同伴,只是且儿的父亲却已不见。
说到这里,龙且母亲举袖拭泪。定了定神,又道:听那道士言道,那日且儿父子两人船行甚远,但捕获却多,正返回时,突发海啸,登时渔船被巨浪打碎,父子二人双双落海。幸而不远处一小岛上的几名道士,将且儿救起,但且儿父亲却久寻未得,尸骨无存。当下寻一小船将且儿送回。那道士自称是昆仑派,随后又逗留月余,教授且儿武艺,然后驾舟离去,再也没来。
灵隐心下恍然大悟,心道:龙且与我昆仑派也算是有缘。当下暗自决定,静等龙且回来。
龙且母亲见灵隐无语,转身走出木屋,带上木门。灵隐躺在床上,耳边涛声隐隐,海风阵阵,思绪也如海浪般跌宕起伏。
回想此事前因后果,及至现今自己生机已绝、时日无多,只感人生如梦,世事无常。
吴县距此数百里,等到龙且一行三骑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时,已是两日之后了。
当下龙且三人推门而入,龙且叫道:先生,我请了郎中来给您看病。我义兄也来了。
灵隐转头望去,只见龙且身后站着两人,一老一少。老者相貌清隽,留有数寸长的山羊胡子,左手提着个药箱,郎中打扮。那少年生得脸似银盆,目如朗星,狮鼻方口,气势威猛,兼之身穿华服,更觉不凡。
灵隐心道:这二人便是郎中和龙且的义兄项羽了。
当下那郎中走到床边,伸出右手,把向灵隐脉门,闭目不语。良久,睁开双眼,叹道:先生脉象虚弱,乃气血两亏,已然精枯神竭,而且——灵隐淡然一笑,道:神医但说无妨,贫道对于医理也略知一二。
郎中道:而且先生自己已心无生欲,万念俱灰,便是神仙到此,只怕也无力回天。我观先生以前定是习武之人,且道法高深,若非如此,常人也支撑不到现在。
灵隐暗暗点头,道:生死有命。有劳神医了。郎中叹了一声,提着药箱,走了出去。
灵隐对龙且二人道:你们两人过来,我有话要说。
两人大步走到床前,垂首聆听。当下灵隐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二人听,从在昆仑山初得天书,以至被异界之人灭门;再到千里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