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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事了,也就乖乖听话地跪着。
外婆走进树下,刨开一些泥土,扯出一条十分细小的树根。
“哎哟。外婆,你拔我头发干嘛。”头皮就好像被针扎了一下的微痛。
她回头瞪了我一眼,我立马噤声,随后,她也跟着跪在一旁。
我仰头眯眼看了看灿烂的阳光,按理来说,应该会感觉到很温暖甚至是热,就好像我刚才醒来那般,偏偏,膝盖下的泥土透过皮肤传来一阵湿冷,从膝盖传递到心脏,让我忽地打了一个冷战。
旁边的外婆正把那几根我的黑发合着那一根树根一起点着起来,那树根跟黑发混杂在一块,居然认不出哪根是黑发,哪根是树根,抑或说,那树根已经变成了一撮黑发!
我以为是我的错觉,我再三揉了揉眼睛,那燃烧的火焰真的是森绿色的,与往常幽蓝红黄的火焰不同。
随着火焰的燃烧,我发现面前的这棵树上不断的笼罩上了一股黑气。
那黑气就像是无数只手一样在乱舞着,想要抓住什么…………
这着实让我吓了一跳,脑海闪过昨晚那恐怖女人的画面,我不敢抬头去看那槐树,只是一直盯着那燃烧的极其缓慢的火焰。
看着那火苗渐渐地吞噬着那一束黑发,就感觉身体周围的温度也随着下降。
我不敢动,也可以说是,整个身子僵硬住了,动也动不了。
外婆目光萦绕在那火焰上,我欲张口唤她,可她正压低声音,闭着眼睛念出了一连串的咒语。
她的声音极轻,加之我整个人的神经都在紧绷着,没有完全听到外婆究竟说着什么。
“十六年已过,旋沫身上异骨已改,你若还要纠缠不放,到时候休怪我心狠手辣!”
猛地,外婆扬高了声音吼了一句。
然后用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一个装了半碗水的碗接住了那坠落的香灰,扭身就过来将那香灰灌到了我的嘴里。
没错,是灌。
一口腥臭的水下去,我被呛得不轻,不住的咳嗽着,而身边的外婆却像是没事人一样丢下空碗,站起来要往屋子里走。
这个时候,院子的木门被粗鲁地踢开,远远就听到骂骂咧咧的雄浑的男声。
“我说,于疯子,赶紧给我来一趟。”一位肤色黝黑,短裤短衫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