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得到了特赦令般,匆忙闪人。
瞬间,空空荡荡的手术室里,只剩冷时遇一个人。
他深深看着躺在冰冷手术台上那张熟悉的脸,脚步像灌了千斤重石般,一步一步艰难地挪了过去。
宁悠然安然的样子,让冷时遇的心拧成一团。
他想起女人半夜爬起来吃药的情形,一定很痛吧!
如果当时他不那么强人所难,她会不会不那么绝望,也不会想捐赠心脏,早早了却残生。
不能呼吸,痛苦顺着空气进入身体,占据每一个细胞。
冷时遇只觉得整个人被吞噬在巨大的绝望当中,沉沦下陷无法脱身。
“悠然,我明知道你不喜欢我、不爱我,可当初被你算计睡了你还是窃喜的!”冷时遇抬手抚着宁悠然的侧脸,喃喃道。
“知道被那些记者拍了照,必须要娶你时,我也是开心的。
但是,我只能偷偷开心。
面对你,我无法表达出对你的感情。
因为我知道你不爱我。
因为你不爱我,让我自卑、胆小,我害怕被拒绝、被伤害。
我把对自己的保护变成的坚硬的壳,将你封在我的世界之外。
我虽然有心伤害过你,但不管怎么样,从来没想过让你死……”
冷峻的脸庞上,眼角有透明液体缓缓下落。
那泪滴不偏不倚的落在宁悠然脸上,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仿佛她也在哭泣一般。
此时,手术室未合紧的门缝外,一双愤怒的眼睁盯着里边的一切。
宁晓琪闻讯赶来,听着心上人在对床上冰冷的尸体表白,脸色气到惨白。
嘴里啐道,“死贱人,都死了还要让时遇牵肠挂肚!”
“那又怎样?不还是死人一个!”转念一想,喜欢不喜欢的也无所谓,反正她的眼中钉宁悠然已经死了,和死人计较有什么用。
于是,心情格外舒畅的释然了。
下一秒,宁晓琪推开手术室的大门,泪眼婆娑道,“时遇,姐姐走了,我们的孩子没了,呜呜,怎么办时遇!
都是我没有保护好宝宝,时遇,对不起!你,你千万不要过度悲伤!”
冷时遇回身看着身着病号服、梨花带雨的宁晓琪,墨色深瞳微微收紧,冷冷道,“是谁强行把悠然带来手术的?”
“我不知道!”宁晓琪摆着手一脸无辜道,“时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