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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上的窗户都似乎是把石块抠出来之后形成的,小而多,没有装玻璃,透风撒气的。房子外面刷了一层白漆,显得更加素净。最令周云琛感到奇怪的是,房子只有一层,可是却比一些二层小楼还要高,房顶是半圆形的,就像一个蒙古包,这样的房子放在村子里,不仅是鹤立鸡群,而且十分突兀扎眼。周云琛站在房子外面,从未有过的困惑在心中涌现出来。
这栋房子真是爷爷的吗?他自言自语道,这栋房子他从来没进去过,也从来也没看爷爷进去过。爷爷的身世对他来说一直是个迷,他年轻的时候干过什么?去过哪儿?什么身份在记忆中,爷爷一直是一个本分的农民,可是,农民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房子?
踏着青砖铺的小路,周云琛踏进了房子里。房子里空空荡荡,竟然没有划分开,就是一个完整的空间,像是一个大礼堂。没有一件家具,灵堂就设在这里。
周云琛抬起头,环顾四周,眼睛一花。梦境与现实重合了。一样的房子,一样的灵堂,爷爷躺在灵堂中间的床上,身上还盖着白布。他有些恍惚了。
爷爷,爷爷?他轻声叫道,就像叫爷爷起床一样。!周云琛突然灵光一现,想起了那一晚爷爷打给他的电话,莫名其妙,没人说话。刚回到爷爷家时,他竟忘了这回事。还有自己半睡半醒的时候听到的:我就要走了,有些事,还是要交代的第三排,从东往西数,第三棵,你在四月初三的时侯,中午三点,顺着树的影子所指的方向,走三十三步,再向下掘三尺三
周云琛不禁两只捏住太阳穴用力揉了起来。爷爷怎么知道自己会走?那是梦还是现实?周云琛预感到,一个巨大的谜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缠上他了。
收回心思,周云琛走到灵床边,在他的梦中,此时此刻爷爷应该会抽出手来死死的抓住周云琛。周云琛轻轻掀开盖在爷爷身上的白布,把自己的手搭在了爷爷冰凉的手上。砰!身后的大门关上了,周云琛吓了一跳,不禁打了个哆嗦。这是要闹鬼?周云琛心里犯起了嘀咕。四周静静的,没有哭喊叫丧,没有妖魔鬼怪。看着爷爷的脸,周云琛的眼睛又一次湿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