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空气稍稍有些沉默
“内些山贼现在何处?”
“除了武元大和蓝英龙俩人在刺史府的私牢内,都在州府的牢房里。那个柳先生和阿梅没有算在其中,留在偏房。”
“这样说来,你该是审过一次?”
“属下擅自审问过,不过他们二人口供不一,还不清楚他们背后到底是什么人。而且……他们还坚持要见您。”
赵属嗤笑一声,不置可否。
“可有和提点刑狱司报备?”
“已经写信给赵提刑,不过他此刻还在柳州办案,一天后回宜州。”
赵属点点头,转念又开口道:“你如此自作主张,本地知州可有为难你?”
“有,此刻他们正在正堂坐着。”
“呵,倒是知道找上本王。”
“可是要见?”
“不必了,本王还有些身体不适。置于私牢里的两位明日再问最后一次,就送还给知州吧。”
“属下遵命。”
“程璠,你也劳累了。今夜还是先睡吧,明日午时再来见我。”
“是。”
待程璠走后,赵属又重新躺会床上,只是此刻他并不困,只是有些累。
这是在京城里没有的感觉,他轻不可闻的叹息一声。
十四岁前,他作为皇嗣却并没有什么府衙,挂着参知政事的头衔却从不理会政事。每日唯一的担忧就是太傅司马复的功课。
或许是此刻的虚弱是前所未有的,他此刻的孤独感也成了前所未有的。
“司勤!”
“奴婢在。”听到传唤,司勤连忙进来。
赵属屈着膝盖并不作声,只盯着窗子看了半晌。
“开窗。”
“殿下,天气冷,您又才好一些……”
“开开吧,今天该是十五了,我想看看月亮。”
司勤看着赵属,他就这样抱双腿,侧脸枕在膝头,胳膊挡去带着病容略白的半张面庞,一双眼睛带着许久未见的清澈与稚气。
也是,这位殿下如今也不过十六岁,司勤实在有些不忍,只好答应。
“只开一会吧,夜里凉,殿下保重身体才是。”
“嗯。”
赵属撇撇嘴,这还带有一些孩子气动作放在他身上却也不违和,这与方才下达命令时的模样迥然不同。
“你说,这月亮和京城里的一样吗?”
“奴婢猜是一样的,这月亮照着天下,到哪看也都是一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