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挣扎着起来的。头还是有点疼,一晚的恶梦实在是给我的休息带来了影响,估计又得在课堂上睡觉了……我抓抓头发,起床去卫生间洗漱。
外面的天空还黑着,爸妈也还没起床,客厅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不过赖鸣昕应该也是在卧室里挣扎着起床,她卧室的灯亮着,透过门缝将外面的地板照亮了小小的一片。
我没开灯,靠对家里的熟悉走到卫生间,顺着墙摸索照明开关,灯打开的一瞬间有些刺眼,因为习惯了黑暗一时间接收不了这么强的灯光,我眯住了眼睛,眼神正好落在了卫生间的镜子里。
披头散发的赖鸣昕正一声不吭的看着我。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心里承受能力真是太强了,被赖鸣昕摧残了这么多年依旧完好无损也是一种幸运。
“啊……”我吓了一跳,险些叫出来。
“卧槽你小点声,爸妈还睡觉呢……”赖鸣昕压低了嗓音说道,“大早上的你喊什么喊,见鬼了你!”
“我见你了。”这话真没瞎说,姑奶奶我就是见了你才不小心叫出声的好吧……大早上不开灯顶个这发型要吓唬谁啊这是。
“起床后难道不应该就是这种迷之凌乱的发型么,你又不是没见过,大惊小怪什么。”她拿起洗漱台上的牙刷站在我旁边开始刷牙,一边口齿不清的嘟囔,“看你脸色不太好啊,晚上又做噩梦了?”
可不是又做噩梦了?但梦到其他的还好,偏偏好死不死梦到你变成鬼的样子,大早上又给我来了这么一出,精神怎么可能好。
我点点头,一脸沉痛:“虽然能让我如此憔悴的事情莫过于此,可当务之急是……昕昕,你可不可以出去一下先,我快要憋死了。”
赖鸣昕撇撇嘴,一脸嫌弃的叼着牙刷出去了。
洗漱完回到卧室,我有意确定了一下那被我捡回来的手机的位置。我把手机放到了一本英语书上,上边压在书皮的字母H上,下边压在字母Y上,现在仍未发生任何位置的偏移,所以昨晚当发生的一切,确确实实只是个梦而已了。
我把手机塞到了书包里,然后叫上赖鸣昕一起出了家门上学去。
一天着实平淡无奇,考了半节课睡了半节课,上了高三以来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